水燕倾的高傲是源自她心底的敬畏,还有她的信仰,却是与她的自私私欲是不一样的。
水燕倾的美是适合于苍野被万世所敬仰,而她的美,却是盛开在皇宫闺阁深处的有毒罂粟花,盛极一时,凋零迅速。
“当然不会有假。”皇甫瑟岚端了端太后该有的身架,目光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懒散地落在了即墨泽的眸眼之间,云淡风轻四两拨千斤地说道:“据我所知,这个毒,是来自于越国。而且只有极少数的人,才懂得解法。而这极少数的人,现在都洒落天涯,不知去向。”
这一席话听得一旁冷漠不已的北冥魄差点破口而出骂脏话,这不摆明了只是说了一句空话,告诉即墨泽,这毒要解的话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即墨泽只是淡淡如拂清风一般拂过了太后绝美的眼眸,浅浅一笑道:“多谢太后娘娘指点,臣,记下了。”
说罢,即墨泽便向后使了个眼神,北冥魄心领神会,转身便和其中天眼一人以奇特的语言交流了一番,只见那人恭敬一礼,便交出了一张人皮面具!
皇甫瑟岚一见那人皮面具,眼神直勾勾地便盯在了上面,声音略微带着颤抖,如青葱般的手指艰难地指向了那张面具,难以置信地问着即墨泽:“王爷可否告知,那是什么?”
即墨泽面不改色,始终以清绝艳冠的笑容浅浅而笑,淡淡说道:“太后想必很想知道其中缘故,这本也是即墨献给太后娘娘的一份大礼,只是,不知太后娘娘是否有足够的诚意,告知本王那些个知道如何解毒的少数人的下落?”
“即墨泽!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威胁本宫!”太后娘娘美丽的面容之上骤现了狂风暴雨,阴沉下了眼眸,低低地怒斥着即墨泽。
即墨泽微微低头,仍然不轻不重淡淡地说道:“请太后娘娘恕臣冒犯之罪。臣,有不得不救之人,所以才行如此之策。还望太后娘娘见谅。”
“不得不救之人……不得不救之人……”皇甫瑟岚写满了满脸的失落与狼狈,低低地一直重复着这几个字,似像一把尖刀一般插进了她的心口,血却不流。
她将长长的指甲倒插嵌入了自己的手心,攒紧了拳头,紧紧捏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松开,长吁出一口气,以隐忍地姿态高傲地问道:“你早就猜到了哀家不会轻易告诉你实话?”
“我以为你会。”即墨泽莞尔一笑,亦失落地回道。
“但你还是准备了后招。”太后步步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