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
“小姑娘,你吃饭了没有?”金河棕跟她说话气就不打一处来,但是为人师表,作为大学教授,他依旧保持着自身素质与风度,总不能跟这个小年轻较劲。
许蘩古怪的瞅着他,那眼神实属不善。
金河棕看她开车也不容易,说:“没吃饭,下来一起吃个饭吧。当我请。”
许蘩没想到他会说这话,墨镜拨开一个弧度,往下拉了一段,露出那双黑熊猫大眼,问:“你这人还真有意思,觉得我好泡是不是,也不看看自己老的掉骨头了,真当老子吃素长大的?”
“?啥?泡啥?”金河棕猛的摁住自己的胸口,没被她一席话给气晕了,呼吸都重了许多,
突然有点庆幸家中没个女儿,就这臭脾气,早晚会被气死。
“你当我金河棕什么人,不知好歹的丫头!”
许蘩抿了抿唇,心想这人也许真不坏人,她重新把墨镜戴上,朝他抬了抬头,“谢了叔叔,你快进去吧,别让你学生久等,我还有事,拜拜。”
说完也不给他说话的空闲,车一溜烟飞出去了。
金河棕站在原地深吸了口气,无奈的笑了几声,“年轻人就是不一样,使不完的劲儿,开车直飞三里外。”
他转身往灯光明耀的大厅走去,那里站了两个男人,看见他那刻,上前迎接,“老师,你可来了,还以为你迷路了。”
金河棕摇了摇头,说:“我还真迷路了,遇到了讹人的丫头,还把我当色老头了。”
章骅笑的眼尾直颤,“t市的姑娘不比国外,谨慎的很。你说是不是啊,时生。”
站在旁边的男人身材修长,正在解衣扣,听到对方调侃,略略一笑,想起什么似的,淡淡的:“差不多吧。”
“先上楼吧,我已经定好房间,等过个两天,我跟时生去t大报到。”章骅给金河棕接过包,领上电梯,边走边说。
金河棕想到什么,脚步慢了下来,看向高人一等的男人,说:“时生啊,你这次回国做研讨会待一段时间,不如把你那个女朋友也带来吧,看你念了这么些年,老师也想见一见,是个怎样的女孩。”
章骅一听,赶紧应声说:“对对,带过来让我们都看一看,好姑娘现在不等人,你都五年没见人家了,也不怕鸽了。”
陆时生手上撑着一把黑色精杆的盲杖,一双眼睛黯然无光,漆黑如墨,他闻声,微微敛眉。
过了会儿,抿了抿唇。
“再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