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蘩将脸缩在棉服衣领里,这节课是语文课,老师正在专心讲注重考点。
台下的学生左耳听右耳进,拿着笔随便写写画画。
许蘩揉了揉火热的耳朵,想到刚才被陆时生抱住那一幕,脑袋混乱一片。
陆时生照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好像这次约定在他眼里不过是个玩笑,一点也压力感都没有。
乔窍满脸生气,将笔记本撕碎揉成一团往陈楷身上狂砸,恨不得砸死他算了。
陈楷一脸无辜的搓了搓头发。
他怎么没陆时生那么好运,有个许蘩这么软的女孩,真是惹了个不得了的女人。
许蘩吞吞吐吐的:“乔窍别扔了,老师看见就不好了。”
“我要弄死他,这个王八蛋。”
“对了蘩蘩,你知道冬季运动会啊,过些天就要举行了,三中五中都会来哦,你要不要参加拉拉队。”
许蘩摇头,“我大概会加入后勤。”
“干嘛干苦力活,拉拉队只需要助威呐喊,而且我们学校就需要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助威,一定会胜利归来。”
乔窍放下手中撕烂的本子,笑笑说:“而且,陆时生会加入篮球队,你不给他打气吗?”
“我,我考虑下吧。”她垂下眼睫,暗自喟叹。
放学后,许蘩要留下来打扫卫生,她还在气头上,等陆时生道歉。
而那人迟迟没有歉意,吊儿郎当的抽着烟。
陆时生走前,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让他道歉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陆时生没有等她,他放学后还有事情要做,准备坐私家车回到陆宅。
轿车缓慢行驶在街道,下了一夜的雪,路面亮的像面镜子,积满厚厚的一层雪,落下零碎的脚印。
秦斯成汇报黎棠近况,貌似精神上没有多大改善,不是哭就是闹,陈妈需要二十四小时看着她才行,免得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来。
找来的医生也开了不少药,每次都会被她吐出来,黎棠排斥药物治疗,避免不了给她输液。
“少爷,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做?”秦斯成问。
陆时生往后倚靠,抿了抿唇,“我会给她请最好的心理医生。”
“那个少爷。”
他瞥了他一眼,目光沉下来,“有什么事直说。”
“我打听到陆先生的一些事,可能这件事对你们而言太过残忍,可这是事实。”
“什么事?”他不喜欢墨迹。
秦斯成缓了缓神,认真说:“你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陆时生讶然的怔住,嘴里的烟燃着猩红的光。
车内寂寞无声。
他滞了几秒,有些难以置信,拧紧眉毛:“你说什么?”
“准确说,那个孩子跟你一样大,是陆先生养在外面的私生子,这件事夫人是知道的。”
他深沉的呼出口气,把手边的烟盒扔出去砸在玻璃床上,咬紧牙关冷笑:“他还真是样样俱全,竟然给我跟我妈送了这么大一份礼。”
“你查出他是谁吗?现在在哪里?”
秦斯成低头,犹豫了下道:“楚墨,跟少爷你一个班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