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宗守是在对ziji说话?或者真是疯了不成?
“竖子,你莫非是已脑袋糊涂了?尔何德何能,敢逼朕自裁?”
心里如此想,口中也这般说着殷御一时也起了玩笑之意:“金不悔为朕之臣,却与你这敌国之君勾连,难道非是事实?心存怨望,也未说错他”
又道:“其实罪己诏也非是不可只需你宗守,自裁在朕面前别说是为金不悔正身后之名,就是扶他入文庙,又有何不可?至于他尸身,你未听说么?当日也被千人分而食之,可见朕之子民,恨其入骨”
宗守怔了怔,而后就是不怒反笑心中郁气,有如块垒,堵塞在胸中,难以宣泄觉恶心,气血翻滚
既是如此,那也没么好说的,唯战而已
他心绪激荡,无法平静那炼神剑上的天道剑意也受此影响,渐渐趋于狂暴
zhouwéi多的屋宇,被生生的夷平地面塌陷,凹下数百余丈,宗守却浑然不觉、
“朕实在无法想通,似你这等人,居然也被人称为圣君那儒家所谓大儒,难道都瞎了眼睛?不悔他为你这等昏主效力,当真是他这一生莫大悲哀”
殷御端坐于御案之后,笑笑不言情绪平静,只当是笑话在听,毫不在意
无论今日这宗守怎么说,都伤不了他分毫,又何需去在意?
在他眼中,这宗守虽还非将死之人,然而也无区别
ziji一世令名,轮不到宗守来评价
大商一统云界,横扫诸域之时,他殷御便是一千八百载江山,二十七位国君中的盖世雄主无论谁人,都需为他歌功颂德!
侧旁处却传出一声冷喝:“放肆风华宫内,言辱吾皇这是视我大商无人?金不悔误国,乃是我儒门公论,也容不得你这蛮国之君扭曲翻案”
宗守冷目看去,就认出此人,正是金不悔的座师左信
他第一次离开云界之时,就与其见过一面,当时还有重玄在场
那时他对此人,就无甚好感,此时觉是面目可憎
一想起宗守被腰斩,就是因此人奏折,宗守就恨不得将这人千刀万剐
而随着此人话音,zhouwéi十余道圣阶气机,就已遥遥贯空而至都是蓄势欲发,遥锁着他宗守的神念
宗守不禁失笑,整整十三人,加上之前,总数十四今日这一战,这圣境修士较之秦皇墓那地宫中,还少了一位
他意念继续扩展,已把注意力,转向御书房后,那矗立着的十二镇国铜人
镇国玉玺使他的魂识触角,直接就绕开秦皇真灵,所遗的神念印记,进入十二镇国铜人的本源核心之内
与他原本的预想略有不同殷御在这些铜人本源之内,明显花费了不少功夫使其神念,以秦皇真灵为媒介,也深入其内
原本只需再有八十息的时光,就可取而代之,将那秦皇神念,彻底清洗然而此刻看来,却需多的shijiān
实在是小瞧了这位元辰皇帝
nàme此时要做的,就是继续拖延shijiān?
宗守蹙了蹙眉,将那迫不及待,要宣泄出来的戾念杀意,都暂时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