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有此意!心中喜悦莫名,打算寻人分享。”
秀观一乐,笑出了声。不是志得意满,而是数千年怒恨压抑,苦心积虑,背负沉重,今日却一朝得解后的宣泄。
“二位要走,自可请便。秀观绝不阻拦,不过却未免有些不hou道。”
就在他说话之时,无上元魔李别雪的身影,也以现身于此,气色同样不佳,眼神阴冷。
“清玄道友,我魔道儒三教今日联手,那么自该当同进退才是!”
言中之义是另有所指,可在场诸人,却都心知这李别雪是为仍在战场上的那数万天魔战骑,以及元始魔宗的元始魔灵骑而来。
道门的玄阶道兵,虽是全军覆没。可魔道数万魔骑,却依然是完好无损。
可一旦清玄太黄二人与道门抽身离去,那么这数万魔门道兵,怕也多半是无有幸理。
此时才知那孔瑶布局之狠毒,这附近只有一条道路,可以安全撤离陨神原。
而云界这六十万大军,今日能够安然撤走的,只怕百不存一!
清玄不说话,目中年全是冷意。
同进退?难道一定要等到那些天魔战骑,从乾军兵锋下脱身才可么?只若拖延,只怕今日道门这数百大小真武剑士,也不能得免。
没道理为魔道之人的生死,搭上道门最后的这一点本钱,
紫磷焰枪骑既然已全军覆灭,那么这些天魔战骑,同样战死沙场,才是令人喜闻乐见之事。
否则日后,何以挟制?魔道若抛开与苍生道恩怨,入袭中原之地,又该如何抵挡。
可毕竟有着盟约,这些念头,不能明述于口。
“李别雪,我三教之间有过盟约?为何老夫却不曾听说过?因小失大,岂非是令亲者痛,仇者快?”
说话之人,却非是元始太黄任意一人,而是朱熹,此时也正渡空而至。
清玄望去,却不禁是带着几分怜悯之意。
道门这一次,虽是损失惨重,可毕竟根基还在。
可这儒门,看似是并无大损,其实却尤过于道门。
被整个儒门视为昏暴之主,更诏告天下,视为儒家之敌人人皆可诛之的那一位。却是可与儒门推崇备至的上古三皇比肩的在世圣君,对儒家的打击之重,自然不言而喻!
严重一些,甚至可视为这云界众生与苍天,都在否定儒门,不认可儒门所行之道。
而在朱子个人而言,说是威望尽失也不为过!
拿眼望去,却见朱子的神色,犹自带着几分恍惚。忽而迷茫,忽而大怒,又忽而不解,竟仿似有了入魔的征兆。
不过目中到底还有着几分的清明,朝着清玄一礼道:“界内之事,就拜托清玄道兄了!”
清玄也是面色一肃,微微颌首:“事关我道门存亡,清玄自然是尽力而为!只是朱子道友,可真决定好了?”
那朱子的面色木然,微微颌首。
还能怎样?知晓了那宗守乃是在世圣君,就从此束手就缚,匍匐在那竖子的脚下?
是断不可能之事!一定是这苍天,弄错了什么!
那个昏君,继位登极十年,处理朝政之时却屈指可数。苛待士大夫,行种种荒诞不经之策,更曾当着众人之面,口吐灭儒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