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因年幼时,才库房中玩耍时偶得此物。卦术算法才突飞猛进,成为孔家术数第一人。
此番却是打定了主意。要用这几枚文王至宝,来算一算这位国君的命数。究竟如何!
卫源对他言中的急迫,似也早有所料,微微颔首:“既是如此,那么下官也不留国丈了。那车架早已准备妥当,就在不远处。下官这就送国丈出城!不过今日路,怕是有些不便,还请国丈有些准备才好。”
言罢之后,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孔睿随着他目光看去,而后是一皱眉头。
这是一只由十四辆翻云车组成的车队,都是由高头健马拉着。
最豪华的一辆,赫然是十六匹驭风驹,其中领头的四匹,竟然是四阶。车身镶金嵌玉,奢华无比。其余马车稍稍逊色,却也有八匹以,似乎是为他带来的奴仆准备。
孔睿刚欲踏出的脚步,就又止住,目中满含疑色。
“这是国公规制!”
十六匹马,四阶驭风驹。大商朝中,只有超品的国公,才可使用。似眼前这翻云车,已经是逾制了、
卫源一楞,先是不解其意。足足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一时是哭笑不得:“国丈毋庸在意,我乾天山没有大商那般的规矩!”
说完之后,又朝着远处指了指。孔睿闻言看了过去,而后眼中既是恍然又是错愕。
只见那港口旁的街道,那些奔驰的翻云车,拉车的骑兽,果然是数量不等。
有十二匹,有十八匹,也有超过二十的。四阶的驭风驹,更是常见。
“我朝鼓励民间饲养这种骑兽,血云骑所用的龙角翼马是最佳,可惜到如今,总共也不过三万之数。其次是风翼龙兽、银鳞踏风兽与紫翼蜥这些,再次就是驭风驹。平时可以用来拉车耕地,若是养的雄壮,朝中每年都会拨出钱财采购。”
卫源一边解释着,一边领着孔睿踏了那翻云车。后者带来的家人行李,也不是很多。仅仅半刻钟的功夫,车队就已开始驶离。
看着眼前景致,一一从窗旁掠过,孔睿的眉头是越皱越深,不能展开。
这眼前的一切,都于大商截然迥异,一应风俗,也是大缪不同。
目光在那码头梭巡,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孔睿的瞳孔忽然一缩,而后轻呼了一口气道:“卫府君,我们这乾天山,难道一个码头苦工,也能如此富有?”
就在方才,他亲眼望见。几个佣工似乎是已经准备修习,离开之时脱了满是灰土的外衫,里面穿着却是锦衣。几人说说笑笑,意态豁达自在,哪有半分苦力之人的愁苦。
卫源听了,神情却不知为何,有些发苦:“以前是不曾这般,可如今我东临之人,都不太愿做工。这些人,自然是日子好过。每天只能干五个时辰,不但工钱要给的足够,还要供吃供喝。生死老病,都要养着但着,这日子怎能不好?”
孔睿听的是不知所以,这些话,仿佛满含着抱怨述苦之意。
好在卫源,也没让他是云里雾里:“大约一年半之前,君放开私狩。甚至在云海之下,建了几个据点。几千个人,一条能浮空而行的云舰,就可任意出入云海,狩猎晶兽,大多时都是满载而归。只需武道稍有些天赋,一两年就可得巨资。如此一来,子民都去习武,谁还肯来做苦工?”
又冷哼道:“本来我乾天山一统东临,那东边诸城有无数的人力。可偏偏那些参议为民所挟,咬死了非直辖之城的子民,不得在虹城务工。如今东临,欲请君直辖之城,怕不有两百之数?却都被这些家伙死死的拦着。再这般下去,我虹城船商,还有何利可言?要知这沿海一带,其余诸港,也是虎视眈眈!”
孔睿摇了摇头,原本还依稀明白了些。这时却更是一头雾水。
不过,别人立国,都是恨不得将所有附庸,全数纳入到自己控制中。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盘中之物也不容分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