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二十余日,都是这样马不停蹄的奔行,骑着战马。几乎无有停歇,说是不累那是假的。
光是他一人,就已经累垮了足足三头四阶驭风驹。在西界城那里,总算是难得的歇息了两天,之后又需日夜飞驰。真是苦命之人。
却不得不然,这东边的事情已经解决。烈焰与云瑕二城那便,却还有一场可能的大战,需要他亲自过去看看。
这劳什子妖王之位,果然不是人当的。心里更隐隐有些后悔,要不是被龙若那群人刺ji到,他也不会发狂。二十日内,连陷那幻龙、天方、西平三省。
其实在几年之内,慢慢的蚕食侵吞,才是最佳的办法。似他这样的鲸吞席卷,反而最近会有些消化不良,恰在此时,天空中一道红影降下。旁边虎中原,立时伸手一探,把那红迅鸟抓在手中。
宗守心知,这必定是虎千秋又或者邱为那边的传讯,也懒得去看,直接询问:“是虎叔还是邱叔,那边情形怎样?”
虎中原把纸条取出,看了一眼,就眉头皱起:“是父亲!说那云瑕城攻势很盛,聚集九十万步骑,加上附庸诸城之君,陈兵古鹤城附近,已经连攻了三日三夜。不过今日午时,已经退却,有与烈焰山,合流之势。似乎已经晓得这边的情形——”
宗守chun角一挑,这风怒雄霸,都不愧是久经战阵之辈,一方之雄,明晓时势。
在云海损失惨重,空手而返,明知己方元气已伤,极其虚弱,却反而倾力攻来,以求破局。
在知晓天方三省,已经被他dàng平,涛云城再无反击牵制之力后,又立时果断收缩。用兵用势,都不给人丝毫可趁之机。
接着又只听虎中原道:“我那老父说那云瑕城,攻势虽盛,其实外强内虚,人心不定。他有七成把握,将之一击而溃。埋怨君上捆住了他手脚,只能枯守着古鹤城,坐失良机。”
宗守一声失笑,当初连下数道旨令之时,他就已经料到了虎千秋,会有不满。
“回信给你父亲,就说是用拳头打人,要五个手指头握紧了,把手收回一些,力道聚足,才能让人疼痛。否则不痛不痒,有什么意思?越灵环才华不逊其父,不可小觑,也不能大意——”
虎千秋点了点头,对于宗守最后一句,是深以为然。那越灵环,虽是在他们君上面前,五战五败,却始终能做到败而不溃。
在知晓事不可为之后,也是第一时间,就把所有力量,全数收缩。将云涛城的军力,集中在汉西一省,守的严严实实。
令宗守麾下军势,有如老鼠拉龟般,无奈其何,只能无奈折返。还不得不将柴元灵法空这样的大将留下,又把任博招来,整治这些新得之地,防范涛云城的反击。
故此这里,包括他虎中原在内,都无人敢小视了此人。
这越灵环行事之果决,不亚其父。
若然西线那边有什么闪失,此人必定会有动作。
宗守说完之后,却微微有些走神。这次前往古鹤城,可能也是他这几年里,在乾天山参与的最后一战。
那铁罡石殿,也快建成。把所有事情,都全数了结之后,自己应可安心,把一切放下,继续追求自己的剑道。
这一国王位,看似显赫,权势滔天,掌握亿万人生死,却非他宗守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