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决全然绝望,那刀上的气劲,在疯狂的破坏着他体内的脉络。血管爆裂,血液泉涌而出。人虽还未死,却再没有了生机。心中也一阵mi茫惊愕。
“这刀上所蕴,怎么会是惊云神灭剑意?还有那人的剑,怎会如此恐怖?莫非也是魔门的一支,可以前为何未曾听说?我明决,难道就要死在此处,可恨——”
而此刻在那场中,已经是死寂一片。
那些秘武师都未曾死去,却再无法出声,只能惊恐无比的,看着自己周围这些同伴的变化。
而那些妖族奴隶,也同样是震惊失神的,定定看着眼前这一幕,犹自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初雪心中则是好奇无比,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这洞窟里这么安静。
想要睁开眼,却又不愿违了宗守的意,只能苦着脸,无比的苦恼纠结。
众人之中,也只有那窦灵真还能动。勉力转过身,那双已经渐渐暗淡的眼,死死盯着那个倒提长剑,卓立于众人之中,白发白袍的身影。
“你到底是谁?刚才的剑术,又到底是何来历?”
他自知已无生望,只想知晓,杀自己的究竟是谁。那夺去自己生命的诡异剑术,又到底是何出处?
宗守神情依旧淡漠,面sè也更显苍白。只有眼眸之内,恢复了稍许温度。过了半晌,直到窦灵真目中,lu出失望神情之时。才悠悠一叹:“我的身份,你不是早就知道了?至于这剑术,唤做冥河告死——”
“冥河告死剑?”
那窦灵真神情一怔,接着哈哈大笑,疯狂无比。冥河告死,果然是冥河交汇,剑出告死!
这少年使出这套剑术时,自己就注定要死了。
只是他心中不甘,那风华城内,还有无数美人,美酒佳酿等他享用。有这条二阶灵石矿脉,哪怕只能得两成产出,也足以支撑他招兵买马,扩充大军以征伐天下。
为何会偏偏yu到这样的怪物?云瑕山也害人不浅,以这位世子的剑术修为,十几年后,这东临云陆还有谁堪匹敌?岂不比那宗未然还要更令人惊怖畏惧?
即便这一次不曾撞见,几天之后,待他动手之时,只怕也要身死此人剑下。
感觉最后一丝生机,最后的气力,也在离体而去。窦灵真深呼了口气,忽而是仰天大骂。
“老天爷,你tmd这是坑爹啊!存心要老子死在这怪物手里,我——”
宗守挑了挑眉,斜眼看了这窦灵真一眼。对这个人,他虽是厌恶鄙薄,可这天意,他也同样有着几分怨念,听着这窦灵真的漫骂,颇有几分舒爽之感。
忽的心神一惊,宗守猛地转过头,只见后面的初雪,已经睁开了眼。正是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一幕。看着眼前那些尸骸,在腐败,在枯萎,最后渐渐化作沙尘,轰然倒塌。而当目视宗守时,眼中既有不信也有惊惧。
宗守一声苦笑,这丫头到底没能忍住。他就知这情形,对人心的冲击实在太过巨大。哪怕是经历过血腥,经历过杀戮的初雪,也同样难承受得住。
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那灰白之气,早已经散去。四周的冥寒之力,亦是在几息之前就纷纷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