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宫门前,本是谈笑之声迭起彼伏。这时却已渐渐寂静,都是纷纷往那石台之上看去。
原以为只需几个回合,便可结束的战斗,竟是到此刻,都还未结束。
那个被他们嘲笑过的身影,仍旧是挺立在台上。俊逸到了极致的面上,含着微微笑意,令人不自觉的,为之心醉。
“确实不错!如此说来,此人倒也非是真正无能,天赋也应极其不凡,有些可惜了。还是血脉不纯之故,身具双脉,再好的天赋,也是无用!”
“已经有四十八息!若是都似这般轻松闪避,别说是百息。即便是四百息,只怕也轻松可过——”
却也有人仍旧眼露讥诮之色:“轻松可过?凌云宗小罗天剑阵的威名又岂是虚至?当年我先祖也曾挑战,以玄武师的修为,至四百二十息而败。此人能进退自如,那是真正的杀式,还未开始!”
人群中却有位十四岁左右的少年,目光定定不移的,看着台上宗守脚下。眼神闪烁,隐隐透出炽热之色。
在他身旁,还有着一位女孩,同样年纪,青春可人,这时忽而侧过身一笑:“飞白你素来自称武痴,自言自己是十年之内,东临云陆,绝无仅有之才。只是照我看,这宗守却要比你还要强些。打个赌如何,猜猜他能撑上多久?”
“不赌!”
那少年果断的摇头,然后看向了宗守的右手。“听说千年前,有位天位强者出过手,却也只能与这套剑阵战个平局。只是此人,他的剑还未用过,猜不出来,也不好猜——”
那口松纹风剑,竟是至始至终,都未动过!在少年眼中,这口剑便仿佛是隐藏在草堆里的毒蛇,危险之至。不动则已,动则一击至命。
少女目光一凝,接着又摇了摇头:“不赌就不赌,不过我猜那个梁妙子,肯定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这宗守我虽是看不透,却知他定是留了不少余力,四百息绝非难题。听说此人,与那宗世之师相交甚笃,明明暗暗的帮了不少。不过这一次,我们这位未来的师兄,怕是颜面不太好看!”
说到此处,少女竟是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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