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可以排除。如果他真敢这样子干,那绝对是在玩火。他不会这么笨的,这事有多大,体制内凡是长有脑子的同志都能清醒的认识到。”张向东摇了摇头,说道。“会不会是燕那边干的?”
田林嘴角啰嗦了一下。
“燕春来那老匹夫,还真有点像是他的手笔。”田林忍不住骂了一句。要晓得,田林如果不是气到极点,绝不会如此破口像的粗汉骂人的。人家是高干,高水平的干部。
“也不一定就能确定是他,叶凡结下的仇家相当的多。光是在京里,你有没听说过,顾家跟他的仇怨绝对比咱们深刻得多。”张向东哼声道。
“听说当年顾龙天的‘下课’就跟他有关系,而且,他的孙子到现在听说全瘫在床上,智力连八岁小儿都不入。
顾峰山休息了一阵子后如今东山再起,高就一省之长了。估计,顾家忍了几年了也该到了爆发的时候了。
不过,我就不明白了。既然能把这事捅到内参上,那又为什么顾家不下第二刀。
难道他们算准了我们会出手,那也太玄乎了。”田林显然有些不相信。
“也许,是咱们操之过急了。他们本来打算是下第二刀的,连路数都设计好了。不过,被咱们横刀一出破了计划。只不过,这次的事件为什么他们都不出刀。如果大家合力出刀,也许,这事,早解决了。可惜了。”张向东有些遗憾,摇了摇头。
“算啦,再讲这个也没用了。目前还是请张委员您给指条道吧。适可而止,适可而止,怎么样个适可……而止……”田林说道,又转回老路上了。
“呵呵呵,办法不是没有。其实,你可以对外界说是叶凡早就把海山煤矿的事秘密上报过来了。
只是,当初叶凡同志考虑到同岭的实际,而遇难矿工们也得到了丰厚的赔偿。
就连遇难矿工家属们都妥善的得以安置了。同岭市政府也很尽心了,这些遇难矿工家属都非常的满意。
只是,这份材料在办公室递上来慢了点。结果,一不小心你们那边速度很快,马上就出发了。”张向东倒是出起了馊主意来了。
“唉,明明是这小子干的‘好事’儿,咱们不但不能弄下他来,倒要为他擦巴屁股,这是哪门子道理。
这事,我真做不出来。张委员,真是太憋屈死了。而且,没准儿上头有些同志认为这事是咱们干的。
咱们冤死了,替那‘一刀者’背了个大黑锅,他娘的,这到底什么事儿。”田林一把又软瘫坐在了沙发上,双眼发直的盯着天花板。想了想这货又讲道,“而且,这件事不是咱们弄到内参上的。而下第一刀的同志肯定随时在盯着的。如果咱们想糊弄过去,人家未必肯。到时稍微处理不好,人家反倒捅出咱们联合调查组在为当事人开脱,那咱们成什么了,到时,这场怎么收啊?”
“是啊,一定要慎重再慎重,做到天衣无缝才对。不然,就连咱们都有被拉下水的可能。”张向东脸也是臭臭的不怎么好看。
回到家里,听说田林同志把家里的吸尘器都给踢坏了。而田林同志的腿也小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