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叫，很吵啊！”宋瑶训斥。

“你……”

“不许吵，我们在商量正事呢。”叶沐制止争吵，问敖泳，“你想起什么事了？”

“窦迹……我见过这个人。”

叶沐一愣：“是……你‘上次’去炎沙海的时候吗？”那已经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了吧？

敖泳点头：“我就是在炎沙海的一个城里遇见他的。这个人开始对我很好，但后来忽然要杀我，想要抢我的法宝，我一气之下就把他打伤了。”

叶沐皱眉：“后来呢？”

“我怕他出事，就把他送到了遇见他的药行，后来我就走了。”再后来他就“死”在了圣地里。

“他要抢你法宝，你还救他？”宋瑶翻个白眼，对叶沐说，“现在我可以肯定他果然是你儿子了。”

“这不重要。”叶沐挥挥手，想了想，问：“你那个法宝呢？”

“丢啦。”他都“死”了，法宝怎么可能还在？

“长什么样？”

敖泳拿出一个东西：“跟这个一模一样。”他的法宝是两位长老合力打造的，他原先那个弄丢了，两位长老就重新炼制了个一模一样的给他，省了他重新熟悉法宝的麻烦。

那是一个圆盘，中间厚周围薄，质地坚硬轻盈，似玉非玉，触之水润冰凉。叶沐拿过来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疑惑：“这是什么材质？”

“我也没见过。”宋瑶也很疑惑。

“两位长老说，这是用我们族人……成年之后换下的牙齿打造的，所以我一直叫它牙盘。”

“乳牙？”宋瑶瞠目结舌，“这不可能吧？”小孩的乳牙哪有这么厉害？顺便说一句，“这名字真难听。”

但叶沐知道，敖泳所说的“成年”指的是海遗族结丹幻化人形的过程。海遗族寿命极长，甚至有人终身不能结丹，其牙齿当然不是人类可比，只是……

“你用给我看。”她把法宝还回去。

牙盘到了敖泳手里立刻旋转起来，盘身散发出如月色般的光泽，看似温和得很。但既然是两位长老的作品，肯定不会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害的。

然后敖泳将它甩出去，牙盘在空中盘旋起舞，月色光泽忽然转为红色，整个圆盘开始如烈日般冒出火舌，炙热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