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湛是王同的上司,这个面子肯定要给,刘袖道:“那好吧,利息按宝昌钱庄的算,分三个月还清。”
就这样,刘袖收下三千五百两金票,还变成一省指挥使的债主,而他只是用挂,解析了曹敬德的武功,这上哪说理去?
挂逼的世界,雷湛自然不懂,他现在最服的就是刘公子,与修为无关,完全是佩服这种武道奇才。
其他人也是一样,如果说救醒总督,是解毒手段高明,那么能让雷湛战胜曹敬德,就是一句武学奇才,也不足以形容了!
徐卫说道:“这次化解北运省的危机,世侄居功至伟,此事我会上报朝廷,为世侄,为刘家请功!”
“这个真不用,我比较喜欢低调。”刘袖拒绝道。
大伙面面相觑,低调?你可真低调,我等还从未见过如此低调之人啊!
而徐卫一想,刘袖似乎另有深意,便借口疗毒,屏退众人,要和他单独聊聊。
随后,屋里只剩他们两个,徐卫便直接问道:“世侄对这次的大战有何高见?莫非是怀疑朝廷那边?”
“不是怀疑,徐大人应该不是表面这样,既非靳王党,也非新君党吧?”刘袖不答反问道。
两人一开始,谈话就这么敏感,或者说交浅言深,似乎无论身份、辈分、关系,都没到这种程度。
不过徐卫对刘袖除了感激,更多的还是看重,他索性直言道:“贤侄说得不错,当今朝堂两个阵营,再中立也免不了偏颇,你想说这次振兴会起事,完全是因为我?”
刘袖点头道:“我只是大胆假设一下,比如徐大人表面上中立,实际却是不遗余力地支持新君,而靳王又是振兴会的幕后掌控者,那就能说得通了。”
其实这场战争最大的疑点,就是曹敬德不等粮草到手,就要先攻打北运城,这完全与他的人设不符。
那么最合理的解释,就是除掉徐卫才是第一目的,夺不夺城反倒是其次,所以才会粮草未到,而提前开战,因为他还有内奸和用毒。
可是问题又来了,都说振兴会幕后主子是靳王,这一点刘袖严重怀疑,所以徐卫到底是哪伙的,又是谁想干掉他,才是关键所在。
刘袖的分析和假设,让徐卫陷入沉思,看来他这个当事人也想不通。
片刻之后,徐卫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开口道:“我夫人,是靳王的私生女,知道这件事的人,加你不超过五个……”
“什么!你跟靳王是一伙的!?”刘袖大吃一惊,这恐怕是最坏的结果了!
徐卫自嘲道:“我真不敢想,会对你一个毛头小子,说出这个秘密,连新君都不知道我是靳王的人,而事实上,振兴会的主子并非靳王,这次我也怀疑是冲着我来的,可振兴会为什么非要除掉我?我没挡他们的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