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被姚秋语拉住,“师姐你……”被她拉着往后退去,两人一直走到边廊角落,“过来,看戏就好。”
“他救得是咱们的敌人,你去救他,等于是救钱昭!”
“可是……”
“没有可是!”姚秋语忽然起手,点中他的xue道,“老实待着,哪里也别去!”
姚秋语转头又看向了大院,此时虽然站在暗处,但双眸却紧盯着俞修龙所在的方向,从她的神情来看,像是担忧,又像是疑惑。
忽然,她见涂欢的身子向后飞起,顿时眉间略松,心里却又疑惑道:“他究竟……已到何种境界?”
只不过一段时日不见,俞修龙竟能一手救人,一手制服这武功仅次于钱昭的门派长老涂欢。而自己,却敌不过小辈杜文渊……
她忆起那时在绍兴,不但暗杀成家的人,还伤了俞修龙和他那小情人秋彩,那时他受过成元齐的指点,武功已有了很大长进,但自己还算能勉强胜他。本想就此了结了他,但成家派人来追击自己,不得已只好放弃了。
只不过短短数月,他又有了如此巨大的飞跃,这次却是“偷天神燕”成了他师父。
“这小子,命还真好啊……”
涂欢被几个门人扶住,面涌怒色,一把推开他们,大声吼道:“快去,只管钱昭,谁若抓住,重重有赏!”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这一声颇有效果,但瞧这三个门人立时冲向钱昭,除此之外还有四个门人奋力抢出,也一发冲了上去。见此情景,涂欢按着那条失去知觉的胳膊,心底冷笑道:这下看你如何抵挡?
俗话说:好拳难敌四手。此时有七个人一发围攻而来,只凭俞修龙一双肉掌,如何招架得过来?
于中流虽不能动,但眼能视物,只瞧俞修龙仍端坐不动,专心给钱昭疗伤,对四方夹攻浑然不觉,心里急道:坏了,坏了,快些起来啊,恩公!
姚秋语亦是蹙着眉头,轻咬下唇,紧盯着一动不动的俞修龙,一双手悄悄抓紧了自己的衣角。
这七个门人的手结结实实击在俞修龙和钱昭二人身上,杜文渊一见师父受害,心如刀绞,眼眶顿热,大步往回冲去。可刚一动身,忽听惨叫迭起,再见这几个门人,皆是张牙舞爪、大头朝后摔了出去。
涂欢见状,心头大骇,暗想今天可不走运了。“喀喀”连响,门人飞出撞中了几棵院内树,痛摔落地,连连吐血。
不止杜文渊惊呆了,看到刚才那一幕的人都惊得合不拢嘴。
于中流更是极为惊讶,对师姐道:“罡气反震,这可是师父才有的境界啊!”
姚秋语舒了口气,回头解开了师弟的穴道,白他一眼,“看到没有,你恩公本事大着呢,要你救?!”
“好家伙......”涂欢心想果然是后生可畏,这样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小子,年纪比杜文渊还小不少,怎么武功竟到了如此地步,自己几十年的内力倒不值一提。
杜文渊身后的门人忽然出声道:“大师兄,我认识此人。”
“你?”杜文渊回头一看,脱口道,“文杰,你说这是你朋友?”
“是,大师兄,这位爷台神通极高,和明军将官也是熟识。”阮文杰和身边几人看了一眼,冲俞修龙抱拳道,“抗倭大战,多亏这位爷台相助,否则,我们几个可就回不来啦。”
听到抗倭一事,涂欢顿时怒火冲顶,喝道:“又是朝廷搞得鬼!”
“朝廷是什么居心,难道你们还看不明白吗?”涂欢大声说道。
自联合剿灭大衍派后,七大势力自身也是元气大伤,其中有几个沦为不入流的小门派,再过几年竟渐渐销声匿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