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修龙听他出言奚落师父,无异于当众打自己的脸,冷笑道:“是不是无名之辈,我这个徒弟来证明一下好了。”说完,足尖一踮,整个人忽地斜飞出去。
众人只感到眼前一花,片刻之后,再见俞修龙又站在原地。
阿琴双眼一瞪,向旁边闪开两步;那壮汉摸摸自己的脸和上身,并无异样,正要松一口气,却听见周围的人猛地爆发出笑声,都在看着自己,莫名其妙。忽觉双腿发凉,低头一看,原来裤腰带已不知去向,裤子松垮垮掉了下来,急忙伸出手来抓紧,神色窘迫至极。
刚才这一瞬间,俞修龙已施展出“燕无踪”和“偷天换日手”两大绝学,颇为得心应手。不过他用之来取别人的裤腰带,似乎讲起来并不太好听。
“哈哈哈……”
成金竹也抚扇大笑起来,他瞧俞修龙的身法很是奇特,既快又轻,是很上等的功夫。略加思索,很快便有了几分明白:瞧俞兄这几式,必不是阴狠毒辣,以怨力著称的“罗刹”;也不像是神秘莫测的“暗月”功夫……轻灵迅捷,无风自动,必是“神燕”无疑了。
成金竹本对武学的悟性极高,只是生来不爱练武、动武,为此曾屡受老父的斥责,甚至说过“整日只知游山玩水,成何体统……银笙胜你百倍!”这样的话。
自己与二弟虽然都是嫡出,但成银笙素来受父亲器重,比自己更有继承人的架势。现在二弟战死,成家只自己一人有继承资格,见父亲日理万机,又被二弟之死所伤,苍老的很快。成金竹决心要做点事出来,证明自己可以撑起这个家,这便是他为什么要来参加这次比武的原因。
“你、你、你要打便打……竟使如此卑鄙的手段!”大汉紧提裤子,满眼尴尬道。
俞修龙回道:“你辱我恩师,我代师父教训你,有何不妥?”
大汉无话可说,双手紧提着裤子,额上冒着汗珠,生怕一个不留神裤子掉落,在众人面前出大丑。听周围不时冒出窃窃笑声,阿琴脸上一青,背对他斥道:“丢人现眼,出去!”
“是,是,主人!”那壮汉提着裤子,佝偻着腰,忙不迭地点头;俞修龙朝他“嘿”了一声,把夺来的裤腰带扔还给他。
那汉子伸手接过带子,咬牙切齿道了声“多谢”,便急忙忙跑下楼去了。
见双方气氛变得紧张,成金竹出来打圆场道,“阿琴姑娘,你的人惹我们在先,我们出手教训在后,双方也算扯平了,不如坐下来,一起喝一杯茶吧?”
“好!”阿琴欣然点头,“正合我意。”说完,走向茶桌,手下见状,立马端了把椅子跟着走,直至其落座。
阿琴举手投足间皆是媚态动人,风情款款。四周的茶客,双眼牢牢盯在她身上。
“两位都是来参加这‘龙凤际会’的么?”阿琴坐在椅子,唇角挂着微笑,看看成金竹,又看看俞修龙,“据说天下有四大高手,个个都是登峰造极,深不可测。没想到,今天竟得幸遇见二位,一个成家少主,一个神燕传人。”
她这么一说,成金竹和俞修龙顿时纷纷惊愕,互相对视一眼,眼中皆充满疑惑。俞修龙疑的是这阿琴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一眼看出自己的来历;而成金竹也甚感惊讶,看起来她似乎不会武功,但其见识却不输于自己。
俞修龙冲成金竹点点头,毕竟自己先得成元齐指点,现在又拜了尤小燕为师,同时得到两大高手的教导,这份运气可谓得天独厚,在天下众多年轻后辈中,的确是万中无一。
俞修龙转头看着阿琴,见她唇角挂着淡笑,一副将自己完全看透的样子,也无法狡辩了,索性承认道:“阿琴小姐,想不到你如此见多识广,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