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罗汉拳。”言安年岁尚小,练这小罗汉拳是再适合不过了。
“小罗汉拳?”俞修龙那日在殿里见识了言慎的“大金刚怒拳”,很是佩服,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套“小罗汉拳”。
言安转身向远处一指,说道:“你看,这是言慎师兄教我们的,他还说‘小罗汉拳’是‘大金刚怒拳’的基础,将这套小拳法练好练精了,才能学大拳法。”
俞修龙的目光越过一众僧人,看向正在指导大家练拳的言慎,只见他锁背沉腰,双腿扎地,给大家细细地讲着拳法精要,“你别说,言慎师父的那套‘大拳法’我挺喜欢的,很有气魄。”
“大个子,你的武功我也很喜欢,不如……教教我吧?”言安所指的自然是“捕风拿云手”了。
俞修龙哈哈笑了起来,摸着他的小光头正要说话,却听明空方丈的声音传来。
“言安,休得胡闹!”
两人皆是一愣,言安见师父突然过来,立马低头行礼,叫了声师父。
只见明空方丈缓步走来,笑道:“少侠的武功乃是‘天志派’镇派绝学,岂能轻传于人?依江湖规矩,私传秘技等同于欺师灭祖,你还是别难为这位少侠了吧。”
“师父……”言安小小年纪,如何能想到这里去。
俞修龙却问方丈道:“大师,您刚刚说我是何门何派?”
“福建,天志派。”
“天志派……天志派……”俞修龙记忆缺失,对这个门派完全没有印象,锁着眉头问道,“大师,难道我真的是天志派的人么?”
明空回答道,“少侠,你是否是天志派的弟子老衲不敢妄言,但你这‘捕风拿云手’却实实在在是天志派的武功。掌门人钱昭凭这门绝技独步武林,威名广播。”
当天晚上,俞修龙一直对自己的以往来历冥思苦想,许多模糊的场景在脑中飞速闪过,忽然一个女孩儿的身影闯了进来,粉色衣裙,身姿动人。他脑袋立时一痛,如同被尖锥猛扎了一样,俞修龙低喝一声,用力按住痛处。揉了一阵,他在朦胧之中见那女孩儿在对着自己笑,脸看不大清楚,只觉得那笑声清越悦耳,好似银铃一般。俞修龙心刚一发痒,后脑勺又一阵剧痛,比刚才更厉害,他大叫一声,跌在地上,此时颅内传来一阵阵痛,俞修龙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恨不能以头撞地,解除痛苦。
“大个子,大个子!”
门被推开了,言安抢先跑了进来,见俞修龙这般模样,一时吓得六神无主,忙转头去叫师父来;明空快步赶来,见此情景,伸手按在俞修龙心口和右颈之上,同时口念心经,与上午教给俞修龙的那篇经法一样。“师父,他怎么了?是不是中毒了?”见俞修龙满头大汗,神色痛苦,浑身上下抽个不停,言安在一旁瞧得紧张兮兮,见师父额头也开始冒汗,白眉皱紧,更是觉得不妙。
“师父……”
“言安,不要说话。”
师父的声音不容违抗,言安闭上了嘴,只听师父持续不停地念诵,是自己从未听过的经文。再看俞修龙,依然眉头紧锁,浑身抽搐,可他的神情显然比刚才缓和了一些。
言安放下心来,在一旁随着师父默念起来,“本心自强,如如不动,外邪不可侵,内魔不可近……”
过了一会儿,俞修龙安静下来,但听明空方丈缓缓吐出一口气,转头对言安说:“没事了,咱们扶他上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