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原来光头小乞丐竟是这千年古刹里的和尚,法名言安,只因师父过于疼爱他,时日一长,其他师兄弟不知是嫉妒还是怎地,老是喜欢合起伙来整他,即使师父屡次批训,这些人也只是老实一阵,过些时日又开始捉弄他,久而久之,师父也奈何不得。
有一次他们做的实在太过火,竟将言安推进河里,所幸言安略懂水性没有性命之危,但浑身湿透,难受极了。于是他一怒之下便跑出了城,在野郊游荡十多天,餐风露宿,幕天席地,无处更衣打理,因而才变得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像个小乞丐一般。
听他说完,俞修龙忽想起他背上那个纹身,问道,“你那个纹身是你师父弄的吗?”
“不是,师父说这个纹身在我入寺前就有了,不知道谁刻的……这些年来,我始终也不知究竟是谁送我入寺,入寺之前我又来自哪里,关于这些真的一点儿也想不起来。”言安小和尚入寺之时仅仅三岁不到,如何还能记得住自己的来历。
一阵喧闹声传来,俞修龙与言安纷纷转头看去,只见那些人果然闯进了大相国寺里,正要跟上,却听小和尚说:“咱们从这边走,有个后门。”
“为什么走后门?”
“有些人我不想见,咱们最后悄摸摸从后面进去。”
俞修龙点点头,背着他走入小道,迈开大步,不一会儿便来到一扇不起眼的小木门前,他伸出手来推门,只听小乞丐说道,“这门锁了,咱们翻进去……”
可是“吱呀”一声,小木门打开了一条缝,刚才俞修龙一推便开,并未上锁。
两人皆是一惊,言安见门栓未插,咦了一声,“怎么搞的,今天这儿也不锁上。”以往他为免绕路之苦,便喜欢从这儿翻进翻出,只因这后门常年上锁,不让人随意出入。
俞修龙背着他进了后舍小院,院内有一小块田,种了些青菜,周围地面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就言慎师兄最讲究了。”小和尚环视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叹了口气。在他诸多师兄弟中也就言慎一人对他好,不欺负他还帮他说话,只是言慎人太老实,在寺里就干些种地劈柴的粗活,没人理会他。
忽然,两人均是屏住呼吸,耳听院外的动静,有人正从外面进来,听这纷乱的脚步声,这伙人数目好像还不少。
“大个子,咱们快躲起来!”只见言安小和尚指着院墙边的一口大水缸,“那儿!快,快!”
俞修龙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待两人刚在水缸后躲好,那群人便呼呼闯了进来,比强盗还凶,可怜那窄小的木门被推挤得“吱呀”、“吱呀”响个不停。
两人在大水缸后悄悄探看,只见那群人也个个身着奇装异服,手里拿着兵器,显然来者不善。
“这些人要干什么?”俞修龙与言安两人躲在暗处,没人察觉。言安也不知这些人来的缘由,但总觉得对大相国寺不利,他又仔细看了看这些人的穿着打扮,脑中闪过几幕模糊场景,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奇怪,这些家伙的这身打扮,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儿看见过?”
俞修龙突然问道:“诶,你们寺里的人武功怎么样?”
言安答道:“寺里……除了几位大师父和戒律院的执法武僧外,其他人都不怎么会武功。”
“为什么?”
“师父说佛门中人,修的是禅宗佛法,武力是下乘。”
俞修龙摇摇脑袋,未置可否。
他忽听其中一个头目说话,便抬起头来。
“嘿嘿,这大相国寺内的和尚已经全被咱们控制住了……大家听着,就是掘地三尺,刮墙一寸,也要把《须弥万法》找出来!”说完,便派一部分人在后院寻找,而自己则带人往附近各处禅院去搜。
小和尚听见他说寺中僧人已被制住,心中大为焦躁,双手一撑地想站起来,“咱们哪里得罪他们了,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眼见形势不妙,俞修龙怕言安一时忍不住冲了出去,便暗暗伸手将他揽住。
“别冲动,贸然出去只会送死……对了,《须弥万法》是什么?”
“师父说过,是一本祖师留下的典籍,镇寺之宝。”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