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想跑……”姚秋语杏眼圆瞪,奋起直追,她以手戟指,连发三道“分金剑”,“噌、噌、噌”,俨然有金玉之声,击得树木岩石纷纷炸裂,碎屑乱舞。
秋彩被他用手臂搂在怀里,身子骨本就又酸又麻,此时上下颠簸,更是难受无比。她忽然闻到一股茶花清香,心里好受了些。细细一嗅,竟是从俞修龙的头发上传来的,暗暗奇怪。原来俞修龙在成家洗完头不过几个时辰,这香气虽淡但却很持久,此时一发汗,香气自然比刚才更为浓烈,所以才被她闻到。
“算这臭小子走运……”这“分金剑”极耗真气,姚秋语刚才用得太多感到气虚,只得停了下来,运功调理内息。
“你怎么了?”
秋彩见俞修龙面色突然变得苍白,身子一阵一阵发抖,正在惊讶时手指感到一阵温热,尖叫道:“啊,你的肩膀!”她伸手一碰俞修龙的肩膀,登时手掌已满是鲜血,心中猛的一跳。
刚才俞修龙肩头已被“分金剑气”射中,一个血洞正汨汨流血,外衣瞬间浸透了大片,黏黏糊糊。
秋彩吓得花容失色,小手胡乱按着俞修龙的伤口,“血……好疼,好疼,傻芋头……”可是血越流越多跟破罐漏水似的,自己怎么也按不住。秋彩急得心尖儿直颤,翠黛紧蹙,眼泪如断珠子一般落下来。
“呼……”
俞修龙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将秋彩轻轻放在地上,“扑通”坐倒在地,后背靠在一棵树上,喘的厉害;秋彩受苦水之毒的侵害,身体酸痛无力,可双眼却一直不离开他的伤口,眼神急切无比,紧咬嘴唇道,“怎么办,怎么办?”
俞修龙忽然一手将秋彩搂起,抱她在怀里,“秋彩……”抱了一会儿又分开来,仔细看她的眼睛、鼻子、双唇,目光扫过她颈间那颗小红痣,“真好,真好……”,俞修龙虽然嘴唇发白,但难掩眼中激动神色,嘴角挂着笑。他将秋彩的头一揽,使她额头紧贴自己下巴,挨得很近很近,发丝竟“喂”进他的嘴里。这些年秋彩并没怎么变,还是他记忆中那个心爱的姑娘。
秋彩如何不激动,这时花、茶香气混合着血腥味儿,她情知俞修龙的伤势不轻,忽然感到俞修龙握紧自己双手,一股暖煦的真气传入自己体内,将酸麻之感驱逐开来,如丽日照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