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秋仲年倏地转过身来看她,向前走了一步又停下,“她、她不怨我?”目中透着欣喜的光芒。
  “你还做了哪些对不起她的事?”古若妍见他心绪波动,便又问道。
  “往事不堪回首……”秋仲年叹了口气,踱回到椅子上坐下,“算了,还是说给你听听吧。”
  “我年少之时曾去四方游历,在云南路过某处山谷时,不慎失足跌成重伤,所幸被一个当地姑娘救起,正是梅静雪……也就是你师父了。经她悉心照料了半年多,秋某才得以捡回了这条命。”
  “我们日久生情,遂私自定下了终身,可这事终究还得去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于是我决定回家给父母说明此事,再来娶她过门。临行前我将这个包金玉镯送给她,作为信物。”
  “可谁知自己回家一说,父母却坚决不同意。”
  “不止如此,我还被他们软禁起来,因为父母要我娶当地一位富商的女儿为妻……我本死命不从,可娘以绝食要挟我,我实在是不得已……”秋仲年闭上双眼,脸上滑下一行清泪,似陷入无尽的遗憾之中,无法自拔。
  古若妍听罢,心中亦是吃惊不小,不过脸上却保持淡定,“原来是这样……那好,我此次来正是要带你去见她,你们自己把事情说清楚吧!”
  秋仲年却摇头苦笑道,“你瞧我现在走得开吗?刚才送走的客人你也看见了,专程从福建过来,同我谈生意的。”
  古若妍听到客人来自家乡福建,立时想起了破败的家和亡故失散的至亲们,心里又一阵酸楚。
  “再说时隔多年,就算我把真相讲给她听,她也不一定会信我的话。”秋仲年叹了口气,端起茶杯来,“我看,还是算了吧。”
  古若妍面露迟疑之色:师父命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带他回去,否则便是杀了他挖心……
  师命难违,她仍看着秋仲年,“我从云南赶到这里也不过半月,况且我还屡屡问路……现在你同我回去路途已熟更是用不了多久,耽误不了你多少事。”
  秋仲年闻言皱着眉头,斜睨着她道,“是你师父说的”
  “是。”古若妍点头。
  “那我若是不去呢”
  “师父说把你……嗯,说一定得把你带回去。”
  “恕难从命。”秋仲年干笑了两声,朝外叫道,“老黄,送客!”
  无人应答,他又叫了几声,“老黄,老黄!”
  见他急于打发自己走的样子,古若妍忽然心中清明:此人果然不是善茬,翻脸比翻书还快……既然情真,先前为何又不认那玉镯,要说谎话?方才我几乎都信了你的话。
  古若妍起身走到门口,轻轻说了句:“难道你就不想见见你女儿么?”她一松手,垂下一个青翠欲滴的玉叶来,光线一照,上面的“秋”字格外打眼,正是此前秋彩所赠之物。
  “站住,你、你说什么……”秋仲年眼睛立马睁大了不少,挥手唤她。
  话音未落,他只感到一股香风倏然袭来,直直透入心脾,顿时陡觉不妙,匆忙往后跳开,正是“灵狐抖尾”的架势。
  古若妍收起长袖,冷笑道:“‘灵狐身法’……呵呵,你果然是秋彩的爹。”联合之前的事情,她已明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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