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犊子!”
  几人的拳脚如雨般落下,俞修龙伏在地上任他们殴打,只牢牢抱着头,“妈妈,阿婷……咳咳,妈……妈,呃……阿婷……妈……”
  “妈妈,您怎么了?”阿婷见妈妈一脸焦躁,遂问道。
  曾淑瑶心里总觉得难受,喘不过气:“我这几天老是没来由的心慌,你说你哥他在那边儿会不会给人欺负……”
  阿婷给妈妈倒水,笑着劝道,“怎么会呢,哥哥武功那么厉害,有谁打得过他,有谁敢惹他呢?”
  曾淑瑶喝了口茶,愁眉舒解,冲阿婷点头,“说的是,是我瞎想了……就你哥那火一般烈的脾气,一点就着,怎会甘心受人气?”
  阿婷嗯了一声,“妈妈,我相信哥哥很快就会回来的。”
  “哎哟,马、马!”
  也许是见俞修龙被打的太惨,厩内的马居然齐齐嘶吼起来,连成一片,声势颇为吓人。
  “哒哒哒”,那小红马居然咬开绳结,奔出马棚,怒腾腾朝这几名恶徒冲来;几人见马儿如此威势,恐被撞出重伤,顿时吓得抱头鼠窜。
  “咳咳,呃嗯……”
  只瞧俞修龙口鼻冒着血,眼角开裂,浑身都是草屑、脚印。
  他忽觉一股热气喷在自己耳边,原来是小红马的口鼻凑了过来。他被人毒打尚自咬牙坚挺,一声不吭;此时受了马儿温情,只觉心内发酸,忍不住泪水直流。
  “人没人性,马却通人性……小红马,还是你最好了。”
  他伸手兜了兜马头,忽的胸间一痛,又“吭吭”呛出几口血水来,连声猛咳。
  “俞修龙,你怎么脸肿的这么厉害?”
  他回到牢营内,有犯人问他。
  俞修龙慌忙将脸别到暗处,小声道:“我……自己不心摔……摔了一跤,磕的。”他紧接着问道,“狼哥出来没有?”
  “还没呢,狼哥可是麻烦了,上头有大官下来巡检,偏生他就在节骨眼儿上犯事,我看他这次是难交代了。”
  俞修龙打来些水洗脸,哪知一碰便痛得钻心,呲牙咧嘴道:“哎哟……狼哥不斗来斗去,可不就没这事儿了吗?说起来他也是命不好。”他拿着润湿的布巾小心擦了擦脸,便端盆出去倒水。
  这牢友在后嘀咕道,“咱们进来的哪个命好了,都是一辈子牢犯。”
  “哗啦”一声,水拍在地上,将他这句话掩盖了过去,俞修龙全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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