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秋彩大小姐他是不敢惹的。有次他跟一帮泼皮无赖吹牛皮,豪言自己敢去调戏秋彩,嗅她身上的香气。结果还没成行便被自己人告发,秋家人立时前来拿他,好家伙气势汹汹,不由分说便是好打一顿,拳脚生风,“噼里啪啦”肉响,直打得他哭爹喊娘保证再也不敢了才罢。
  从那以后,王家老大见着秋彩便撒丫子跑开,就跟兔子碰到老虎一样,可不想再瘫床上一两个月;秋彩还为此事郁闷了一阵,她曾问俞修龙,“为什么这人一见自己便跑,难道我有这么可怕么?”
  俞修龙指着她无名指上戴的狗尾巴草“戒指”说:“大概是因为我编的戒指有魔力,坏人一看到就害怕,于是就吓跑啦。”
  秋彩举起手指伸到他脸上,笑道:“那你怎么不跑呢?”
  “我跑什么?”
  “你最坏了……”
  那时,俞修龙已听人说了其中来由,觉得秋家人可算做了件人事,那些乌七八糟的家伙都离秋彩远远儿的最好。
  “哼,这家伙鬼鬼祟祟,想必不是什么好事。”俞修龙看王大此时形状,心里腾起一股厌恶之气。
  也许听到有人过来的动静,王大心里一慌,竟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不想正坐在那堆砖块上,咯得“哎哟”直叫痛;阿婷刚想过去,却被俞修龙拉住了胳膊,“你别过去,我先看看。”
  说完,他便自己走了过去,抬眼看了看黄寡妇屋前的土墙,朗声问道:“你在这干什么?”语气极硬,仿佛牢头在审讯犯人。
  王家老大一见是他,顿时露出不快之色,就如好事被搅黄了一样,口中“嘁”了一声,抚着屁股颠颠儿的走了。
  “哥哥,怎么了?”阿婷见那人已走,便过来问道。
  “没什么,咱们回家吧。”俞修龙将那些断砖都扔到了一边,双手两拍,灰尘簌簌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