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过这种折磨的人若是心志不强,则极易留下阴影,造成更为可怕的心疾。
  “封爷慢走,慢走……”
  老伍显然还未从喜悦中平复过来,眉眼堆笑,双手直哆嗦。
  虽说封一羽他们出了房门,俞修龙却呆坐在床上,丝毫没有想跑的心:这疯女人竟拿古家安危来要挟自己,到底是要干什么?
  此时周围静静的,什么声音也没有,时间也仿佛凝固了似的,走的极慢,也许这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失去自由是如此的煎熬,一分一刻如同三秋,孤凄寂寥之感倏然袭上心头,而他却什么也不能做。
  “秋彩,秋彩!”
  俞修龙想起秋彩,心里说不出的难过,泪水扑簌簌落下来。
  “天顶哪哩落雨仔呀,弹呀雷啰公伊呀,溪仔底哪哩无水仔呀,鱼啰这个乱呀撞啰啊……”
  窗外日头终于渐渐小了些,忽然传来一阵女子的歌声,俞修龙立时一怔。
  这歌声柔美甜润,有着不受尘世污染的纯洁,宛如天然骊珠,晶莹剔透,极是动人。
  俞修龙不由听得痴了,心底的寂寥之感竟被治愈许多。
  “爱着哪哩阿郎仔呀,不呀敢啰讲咿呀,找仔无哪哩媒人仔呀,斗啰这哩牵呀空啰啊……”
  “这……该不是那疯婆娘唱的吧?!”待这歌声渐淡渐无,四周归于宁静,他才堪堪回过神来,觉得那声音幼嫩,不像封一羽的嗓子,而是个小姑娘。
  “爱着哪哩阿郎仔呀,不呀敢啰讲咿呀……”
  这时又响起了歌声,越来越近,朝俞修龙所在的房间过来了。
  他好奇地转过头,想瞧瞧有着如此美妙歌喉的人长什么样儿。
  “啊!”
  “啊!”
  这时门一开,两人对视,均是大叫一声。
  那小姑娘见屋里有一个陌生男子,吓得不轻,急唤一声“爷爷”,转身跑了出去。
  俞修龙也被吓了一大跳,叫的声音比那小姑娘还尖利。
  “我的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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