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整个朝鲜国,也就一个叫李舜臣的有点本事。得亏他在海上截击了不少贼军船只,打击了他们的运输补给,不然凭咱们三四万人,如何跟他们十几万拼消耗呢?不过要决胜负,终究还是离不开陆战,咱们……”这时,李如柏忽然拍了拍手,提议道:“实在没办法,咱们只能来一招狠的了!”
  “哦?!”
  李如松和李如梅异口同声,齐齐望向李如柏;李如柏指着桌上的图讲起自己的计划来。
  只见他一声喝道:“查副官!”
  查大受应声出列,跪地听令。
  “你任此次袭击行动队长,”他手指着图纸说道,“今夜子时潜入龙山,领兵直击敌方大仓,无论如何,务必烧净敌军粮草,断其供给!”
  “属下领命!”查大受大声应道。
  “李副官!”
  “末将在!”李如梅跪地听令。
  “你任副队,领一支兵马,与查副官里应外合,共同出击!”
  “末将领命!”
  “退下!”
  李如松话音未落,只听一声“且慢”,众人抬眼望向大帐门口,又是俞秋。
  查大受正欲大声训斥,又想到此人武功高强,自己方才吃过大亏,便压低了点声音说道:“军谋大计,不可胡乱插嘴!”
  “大计?只怕是雕虫小技罢了。”俞秋背负双手,一步一步踱进帐来。
  众将登时气的鼻歪;李如松虽有气度,但自己毕竟带兵多年,战功不小,素有威名,此时竟被一个年轻后生当着众将的面如此奚落,主帅颜面何存?!
  他亦有些气愤,“那依阁下所见,该如何部署?”
  俞秋手指一扬,一张白纸直直飞到李如松面前的停下。他忽觉不对,心中诧异:“身在此处,内力好像遭削弱了许多,方才与袁英激斗之时,便有此感,而且从她的招式来看,也是力不从心,难及往日。”
  李如松拿起一看,上面画的竟是几个日军士兵,一时不解,抬头望着俞秋。
  俞秋见李如松不解其意,笑道:“据我所知,敌军的弓弩、火器两营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一旦敌军反应过来,迅速集结猛攻,只怕敢死队难突重围。”
  查大受插嘴道:“突不了围,火拼就是,我军将士都是抛头颅、洒热血的好汉子,大不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谁又怕战死?”
  俞秋依然微笑回道:“敢死队伍虽说敢于去死,但也不是让你赶着弟兄们送死。”此话一出,顿时噎得查大受哑口无言。
  俞秋目光如电,扫视众人;帐内的人皆被他瞧得心头一凛,只听他忽然向李如松说道:“此次抗倭援朝,征战数月,已极大消耗我朝军力、财力。且问碧蹄馆之役、平壤之战折损多少将士?”
  此话一出,顿时几名将领皆哑口无言。
  “如若像这般不爱惜将兵人马,草草计划……就算我国再壮大,也经不起这么折腾。李将军,你是行军打仗的老将了,这道理不会不明白。”
  李如松嘴上虽未说,但心知俞秋确实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示意俞秋继续说下去。
  “古有曹操夜袭乌巢,计划周详,果敢进攻,最终大破袁绍。如今我们不妨稍作改良……”俞秋一指图纸,缓缓说道:“据我所描,这就是此次日军军服。”
  李如松略加思索,恍然大悟,将大腿重重一拍:“原来如此!”
  俞秋笑道:“将军果然不错,如若运用此计,加上查副将和李副将配合,定能事半功倍!”
  李如松拍手大笑,转而对李如梅和查大受两人道:“査副官、李副官,你们就依照俞秋的计策行事,由他带队预演准备,三日后再行动!”
  “遵命!”
  查、李二人不敢违命,朗声响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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