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照物’吗?我当然是用一个真正的钢琴家来考究她啊,以我的标准!”李斯特话音刚落,就觉察到哪里不对了。他的表情被定格了,脸上显露出的分明是惊讶。
“以你的标准?上帝啊,这位小姐还真是可怜了!我大概能理解这位小姐最后离开时的慌乱和委屈了!”德拉克洛瓦难以置信地说,“我的朋友,你这一场病生完后是不是忘了你和别的钢琴家有什么区别了?!一开始说这位小姐不是个‘钢琴家’的是你,结果最后拿‘顶尖钢琴家’来比对她要求她的也是你!我如果是那位小姐,肯定不会是那么好脾气地离开了。”
李斯特坦然接受着好友对自己的批判,他也意识到自己今天似乎有些不对劲。那些脱口而出的话语,平常他绝不会对一位女士说。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指引一样,那些过分挑剔的言辞的出现,就像想在对方心里留下深刻印象一样。
“大概她身上有一种的‘真正的音乐家’气质吧,让我没法把她当作一般人。”李斯特喃喃低语道。
“行了朋友!如果有再见她的机会,请记得一定要道歉!你不仅在心灵上打击了她,还让她丢了一份工作!”
“......”
“愧疚吧,我的朋友!但现在,请和我一起享受晚餐!”
“......”
“为你举杯,以及,生日快乐!”
“您还在伤心吗?很抱歉,我并不擅长安慰一位哭泣的女士......”
“呃......我只是......腿麻了站不起来......”
听着小提琴家细若蚊声的回答,钢琴家忍不住笑出声。他突然觉得把这位音乐家小姐捡回家是件再愉快不过的事了。
“不介意的话,我先拿走您手中的烛台然后拉您起来可以吗?”
“嗯......”
夏洛琳微微点了点头。李斯特接过烛台握住了小提琴家温润的手,手掌传来如若无骨的东方丝绸般的触感。握紧了那只柔荑,顺势一用力,夏洛琳就被他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