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柔忽然就醒了,睁眼眼前不再是那个白的发晕的医院。寝室安静极了,抬头是白色泛黄的天花板,耳畔还有着很有规律的呼吸声,远处似乎还传来着车辆奔驰的声音,一切都很美好。躺在床上的她却慢慢捂住了脸,弓起了身体。
是的,那年十八岁的棠柔,在短短两个月先后送走了她的母亲和她的妹妹,从此孑然一身,再无牵挂。而现在,那个女人也要死了。这世间活到最后的却是那个背信弃义,恶心肮脏的男人,真好笑。
系统看着宿主,一时间手足无措,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宿主想让你父亲痛不欲生吗?”
棠柔没理它,好半天之后真正理解了这句话的某人忽然腾的坐了起来,黑暗中表情看不真切:“你能帮我?”
“鉴于宿主父亲很在意自身钱财,建议宿主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
系统:“我们可以先定一个小目标。”
“比如?”
“比如先赚个一个亿。”
信了它的鬼!
棠柔躺了下去,拉上被子,面无表情:“滚!”别耽误老子的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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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团教室。
“棠柔这些天心情不好?”言益一脸懵逼地咬着巧克力棒,“我怎么没看出来?”
张欣宁白了他一眼,“你要是看出来了那还得了。”她挺担心小学妹的。而且听说棠柔居然为了自己寝室的妹子挺身而出,哪里是言益说的那种人?!她恨恨地白了一眼言益,“我不管,反正我要去看看她。对了,你们上次不是桌球输给她了吗?说好的一个月蛋糕呢?”
一众人你吹吹口哨,我撩撩头发,就是没一个人老老实实地和张欣宁对视。
开玩笑,这要是一下子一日三餐都是甜腻腻的蛋糕,那还了得,非得吃出高血糖来不成。不过话说回来的确很奇怪啊,棠柔这次居然没有来,要知道她以前可没有缺席过,众人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过了一个念头:难道换目标了?言哥不受欢迎了?
棠柔今天的确没去社团,她答应了自己的一个备胎出来吃饭。这个备胎家里颇有钱财,请她吃饭的地方也很不错,是一家烤肉店,环境也颇为雅致,中央还有人造假山假泉,涓涓流水听在耳朵里如同一首清新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