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言,吻了她?
就在谭妙妙尚且浑然茫然的时候,那边,导致她内部程序死机的罪魁祸首却已经重新站直了身体。
“晚安,小坏蛋,”
陆承言清冽的声音不再,却而代之的,是带着淡淡笑意的沙哑。
“努力梦到我吧?”
……
轻轻的脚步声以后,门被细心地反锁关上了。
屋子里再次恢复了黑暗与寂静。
谭妙妙讷讷地张了眼。
她还躺在床上,保持着刚刚原有的姿势,只是头微微侧过来了一些,神情空茫而僵硬地望着天花板。
她下意识伸手,贴上了那个被“烫”的一片火辣辣的地方……
心慌意乱。
这一天晚上,谭妙妙睁着眼睛瞪了天花板大半宿,等好不容易睡着了,竟然还真的做了一个梦。
像陆承言说的,她梦见了他。
哦,或者说,她梦见了一颗又大又水灵的大白菜!
那颗菜农垂涎三尺却从来不敢肖想的优良白菜突然把自己连根拔起,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闪亮地蹲进了自家菜园子,引领风|骚,迎风招展。
即便是梦里,谭妙妙都能够感受到被八百万彩票当头砸中的喜悦感!
当天,被闹钟闹起来的谭妙妙连脚步都是飘的。
她脚步虚浮地下楼,在见到餐坐一边正在吃早餐的陆承言的时候,脚步尤其一个踉跄。
“陆、陆总,你怎么还在这里?”
除了开头的陆总两个字,谭妙妙后续的语调都弱了下去,温声温气的。
她一看见陆承言就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没出息地红了一张脸不说,连眼神都不自觉乱飘。
好在陆承言“贴心”地一句没提昨天的事情。
“我下午再走。”
坐在旁边的导演连忙叭叭地对着陆承言一阵吹捧,“妙妙,你可要好好谢谢陆总,昨天就是他帮你解决的那两个记者。就连今天好多正式递过来的记者名帖,他也帮你只推的只剩一个了。”
陆承言优雅地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
“事情总归要做一个官方的解释,刚好剩下那个原本也和我约了专访,不介意我和你一起吧?”
专访,采访,两个听级别就不一样。
而陆承言在她的采访里出面,必定也是用着“老板”的名头多加维护的。
谭妙妙自然连连摇头,“不,不介意,不介意……”
“那就好,不过你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脸怎么那么红?”
陆承言神色自然地“明知故问”。
而这话果然又让谭妙妙小小炸了一下。
怎么那么红,怎么那么红,还不是因为你个罪魁祸首才那么红!
谭妙妙在心里凶巴巴地对着陆承言吼。
偏偏,她有这个贼心没这个贼胆。
面上,对着众人疑惑担忧神色,谭妙妙只能捂脸连连干笑,“我,我可能是还没有睡醒,有点,额,有点燥热。”
陆承言就恍然笑笑,不再吭声。
中午,访谈如期召开。
美国的记者都是以犀利著称,这会儿谭妙妙救人时候说的那些“顽皮话”自然也被做了功课的美国记者所知晓了。
然而,面对着记者或咄咄逼人,或绵里藏针的询问,能答的谭妙妙都谨慎地答了,剩下那些明显有陷阱,或者让谭妙妙不知道该怎么把握分寸的,全都由陆承言轻描淡写地挡了回去。
不管是导演还是工作人员,一个个都对陆承言佩服了个五体投地,就连那个打定了注意要套出爆料的记者离开的时候都连连苦笑。
“mr,您的优秀让我佩服无比。”
连自己最得意的语言艺术都被人当头比下去,更遑论是这位先生真正涉及的高峰呢?
而对此,陆承言一概微微点头。
他态度疏离,本该是容易引得他人的不悦的,但陆承言身上那股淡然神秘的东方气质却根本让人做不得他想,甚至,那记者只觉得他本该就是如此,如那些东方文化里高高在上、冷淡无情的帝王。
这则首开先例的共同访谈显然吸引了众人的眼球,在网络上占据了相当大的板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