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惊绿:“……?”那你还特地上门就说这个?图什么哦?
“倘若我过来只是为问一叶夫人一句是否有东西需要我带去南海,那说不定就要得罪邀月宫主了。”楚留香道。
“……啊?”卢惊绿着实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层考虑在里面。
“他说邀月宫主待你极好,对夫人你要求也极严。”楚留香顿了顿,“那站在一位严师的角度上,自然是希望自己教导的弟子将心思都花在剑上的。”
“……”还真是。
“所以带东西回南海一事,最好还是‘顺便为之’。”楚留香如此总结道。
卢惊绿无言以对,只好再认真谢过他一遍。
他则朗笑着摆手,说现在事情已经办完,那他也该走了。
卢惊绿便送他出了谷。
之后两个月,移花宫四人照旧两两凑对,练剑的练剑,下棋的下棋,闲来无事想共同娱乐一番了,还能翻出卢惊绿早前发明的飞行棋来试试谁最近运气最好。
这飞行棋刚发明出来那段时间,卢惊绿是赢得最多那一个,结果现在重新翻出来,她的运气就成了四个人里垫底的。
为此,她甚至连换了好几个宫女来负责摇骰,可惜不论怎么换,她还是十把赢不了一把。
卢惊绿:“……”怎么回事!
“哎,阿绿也不用这么气的。”怜星眯着眼睛安慰她,“气运这种事,谁都说不准的,有好就有坏嘛。”
“我明白。”她叹气,“我原先运气太好,现在就坏了。”
“其实我猜她本来想说的是,你最近情场得意,那赌场难免要失意一些。”白飞飞道。
怜星抚掌大笑,道:“飞飞懂我!”
桌子另一侧,坐在邀月腿上的阿飞听到这句,竟也兴奋了起来,学怜星那样,拍着手嚷了一句:“懂喔!”
被他这一打岔,卢惊绿也没空为自己的赌场失意不高兴了,她扭头瞥了阿飞一眼,既是骄傲又是羡慕道:“阿飞学说话学得真快。”
“素素也不差啊。”不论什么背景朝代,母亲之间都很流行互吹,“我记得她前两天也说了句什么来着?”
“说是说了,但根本听不懂她在说啥。”卢惊绿想到女儿自从能自行发声后,是不是就要叽里咕噜一堆的状态,忍不住有些想笑,“慢慢教吧。”
两个月时间飞逝而过。
卢惊绿甚至没太意识到这一点,之前说好了出发去南海的日子就到了。
因为带了两个孩子一道,这次出行,移花宫这边的准备可谓再充分不过,以确保不论路上出什么岔子都能应付过去。
这事主要是怜星在统筹,卢惊绿也就完全没过问,她觉得以怜星的心细程度,绝对能把一切都安排妥当。
但到了出发这一日,她才陡然发现,虽然怜星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但她们这出行架势,未免也太高调了一些!
“怎么还安排了宫女在车外撒花瓣啊!”卢惊绿震惊,“那到了海上换水路,是不是要站在船头往海里洒?!”
“好主意。”怜星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甚至兴致勃勃地把她说的记了下来,“到时候就这么办。”
卢惊绿:“……”
她扭头去看邀月,发现大宫主似乎对此也没有任何意见,不由得费解道:“我们还带着慕容博呢,这么高调,不太好吧?”
“就是因为还带着慕容博,所以必须高调。”怜星斩钉截铁,“移花宫从前不入江湖,若是一入江湖就在低调行事,肯定会有源源不断的人试图见识一下我们姐妹的本事,倒不如一开始就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
怎样的人不好惹?
武功高,排场大,还要不好说话。
其中第一第三点不能靠远远观望就确认,但排场大这一点,还是很容易的,所以怜星就拍板决定下了此次出门要走的风格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