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重点放在了白飞飞产生怀疑的原因上,却不想邀月听完,直接冷眉一挑,道:“所以你们三个都早就在怀疑他了,私下商量了一通,就是没打算告诉我?”
卢惊绿:“……”完了,这下真说错话了。
她试图补救:“二宫主说了,天一神水罕见,大宫主你又决定了一试,所以不想毁你的兴致。”
“噢。”邀月冷冷地应了一句,继而反问道:“那你呢?”
“……”
“你觉得他不对劲,怎么也不告诉我,只告诉怜星和飞飞?”邀月问。
“我——”卢惊绿抓耳挠腮,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然后邀月的神色就更不好看了。
邀月道:“看来你是觉得我不会相信你的话了。”
情势急转直下,卢惊绿还没法立刻求助场外,最后就这么被邀月轰出了静室。
她苦着脸去找怜星,问现在要怎么办。
怜星听得掩面直笑,道:“我原本还担心姐姐醒了之后会跟我动气呢,现在好了,她大约只顾着生你的气了。”
卢惊绿:“……”
“那就算看在我替你吸引火力的份上,你也得帮帮我呀!”卢惊绿崩溃,“我可不想大宫主从今往后都不理我了。”
“好了好了你别急,我帮你就是了。”怜星道,“晚上吃饭时,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跟着点头,知道吗?”
卢惊绿忙不迭应下了,说一定配合。
到了晚上,四个人齐聚餐桌,怜星果然一坐下就开了腔。
她先是跟邀月通报了一下慕容博的审问进度,道:“此人心计颇深,都在姐姐你手底下伤成这样了,依旧咬死了表示,昨夜的事只是偶然冲撞。”
邀月冷哼一声,道:“那就接着审,不给吃不给喝,看他能撑多久。”
怜星松了一口气:“既然姐姐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放心继续审了。”
“先前你那般欣赏他,常常赞他有不世之才。”怜星缓缓道,“惹得阿绿心有怀疑都不敢说与你听,生怕你觉得她搬弄是非,挑拨离间。”
邀月当即要反驳:“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想!”
“我也道你绝不会这样想的。”怜星道,“但阿绿不一样啊,她和飞飞寄居在咱们这,自然要考虑得多一些,何况阿绿还跟着你学剑,你在她心里亦师亦友,她怎敢在你心中留下哪怕一丝的坏印象?”
卢惊绿:“……”什么叫同一件事的两种说法,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再看邀月,果然面色已经缓和了下来。
下一刻,进门时还黑着一张脸的大宫主咳了一声,主动给卢惊绿夹了一块排骨,道:“好了,先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