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睫毛颤了颤,低沉地应了一声,随后狠狠吸了一口烟,你想问什么?
薄夜。
姜戚第一次如此正式地喊薄夜的名字,可见她现在无比严肃,你是认真的么?
薄夜抬头,对上姜戚的眼睛,女人继续说着,你和唐诗的过去,我曾经参与了一部分,所以我亲眼见证过你过去对她有多么……残忍恶劣。
用上这种词语,想必一定是坏到了一种境界。
我很抱歉我过去所做的一切,虽然我知道抱歉也没什么用。
薄夜用同样很认真的态度,面对姜戚的询问,我知道,你作为她最要好的朋友,不放心我,这情有可原。说实话,我都不放心我自己,哪天记忆又变了,是不是又会对唐诗做出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我现在就像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随地都会自我毁灭,我的肾脏是移植的,我也不知道我能活几年。
姜戚嘴巴张了张,可是话还是没说出口。
我和你坦白这一切,不是为了引起你的可怜,也不是为了给我自己留后路,我只是想说,或许我的生命真的是有限的,所以我才想在我有限的生命里,把我所能给唐诗的……统统给她。薄夜声音停顿了一下,不过你别告诉她,唐诗的性格,肯定不会接受这样的。
唐诗的性格?姜戚觉得疑惑问了一句,盯着薄夜的脸,你是不是记起什么了?
薄夜的视线闪了闪,道,我记起了我和她的高中时候,可是后来那一切……我还是不记得,我只知道我后来在澳洲看见她第一眼……
妖孽的男人脸上露出了一种,近乎虔诚的表情,那个时候我对她一无所知,忘得一干二净,可是看见她第一眼……我就想着,我想把她带回家。
不是那种想得到唐诗的自私占有,是想把唐诗带回家,带给自己的朋友,将她带入自己的世界,好好爱护她呵护她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带她回家。
姜戚怔住了,没想到会从薄夜嘴里听见这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