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最后岳峰把张同休送到了门口,两人才郑重告别,临别之时,岳峰还赠了他五两黄金。张同休高高兴兴的回家,回到家门口,张易之和张昌宗三兄弟面泪流满脸的飞奔了出来,三人齐齐嚎哭。
张同休道:“昌宗,尔等何故这般大哭!”
“大兄,我们兄弟这些年能有今日,全仗大兄对我等呵护,大兄今日去赴死我等兄弟竟然不知,真是何等不堪,何等不敬啊……”
张同休愣了一下,道:“三位弟弟,尔等为何说这番言语?”
张昌宗道:“大兄莫要瞒我等了,复盛号的几名汉子已经来过了,关于大兄的事情我等都问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本来我和二位弟弟商议,准备齐齐去复盛号和兄一同承担罪责,大兄这是何故安然无恙的回来耶?”
张同休一时无言以对,只是捶胸顿足道:“这个复盛号,真是豺狼啊!”他这一说,张昌宗三兄弟只当张同休真已经陷入了绝境,一时竟然抱头痛哭起来。
张同休道:“二郎,三郎,四郎,尔等别哭了,尔等听我说,今日大兄安然无恙了!那复盛号再也不会惹你大兄了,他们也不敢惹了呢!”
张同休这一说,张昌宗兄弟连忙收住了哭声,当即张同休便将遇到岳四郎的前前后后经过给他们和盘托出。
张昌宗生得俊美无比,平常也好蹴鞠,一听岳四郎之名,当即拍手道:“大兄真乃荣幸之至啊,岳四郎乃我大唐第一蹴鞠手,天后册封其为蹴鞠郎呢!想来他一定是把大兄当成是蹴鞠知己了,这才助大兄呢!”
张同休一脸惭愧道:“昌宗聪颖,见识广博,大兄见识短浅,如此名人竟然不认识,真是徒丢颜面啊!”
他正色道:“不过,君子当诚恳待人,岳大人面前我坦陈了心迹,把家中情况给他一一禀报,你们道他怎么说?
岳大人说长兄如父,原本也是难得,以后倘若大兄再有困难,可以随时去寻他,他定然鼎力相助!”
张同休将岳峰赐予的黄金拿出来,给几位弟弟看,道:“尔等看看,这是岳大人临别馈赠,我们家道中落,这些年兄弟受尽了冷落,这一次能得岳大人这样的恩人相助,我等可万勿忘记,他日倘若有机会,定然要报此恩!”
张同休这一说,张昌宗几兄弟皆点头,几兄弟回到家里面,欢天喜地不提。而稍微晚些时候,一辆浅红色的马车停在了张府之外,马车之上施施然走下一妖艳女子,这女子进入张府,张昌宗迎出来,道:“喜姑娘,您可有何贵干么?”
那叫喜姑娘的女子直勾勾的盯着张昌宗那若潘安般的面容,一对桃花眼中泛起轻浮之色,她道:“昌宗,喜娘这里有一场富贵,昌宗可愿意跟着喜娘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