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问长袖一甩,十分骚包的回头道:“嘿,一个小小武官,来弘文馆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不成体统,不成体统啊!”
傅游艺在一旁傻懵了,看到几名学士脸色都不善,他忙道:“几位学士误会了!这位岳四郎乃蹴鞠奇才,是傅某听闻上官待诏广纳蹴鞠高才,特意将其荐之,和弘文馆无关啊……”
杨炯冷冷哼一声,道:“傅给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不知道上官待诏的规矩么?上官待诏家里养的一条狗,那都得识字通格律,尔给上官待诏荐才,竟然能荐这等狗都不如之人么?”
岳峰眉头一挑,心中一股怒火再也遏制不住,瞬间直冲头顶,这个杨炯,简直欺人太甚!
宋之问在一旁哈哈大笑,沈佺期也大笑,两人显然被杨炯这话逗乐了,这也说明两人从骨子里压根儿就瞧不上岳峰,文人清高,岳峰区区一武夫尔,再说了,岳峰的蹴鞠之技用于白马寺的蹴鞠军,在他们看来那也是自甘堕落,属于那种投机钻营,追名逐利毫无底线无耻之徒。
上官婉儿冷眼旁观,心中暗暗冷笑,她倒想看看傅游艺该怎么应付这局面,还有这岳四郎,今天得让他涨涨记性,让他知道自甘堕落的追名逐利是什么下场!
傅游艺气疯了,可是他是个极其精明之人,瞧着杨炯这般张狂,上官婉儿竟然装作不见,这说明在上官婉儿是默许此事的!
他再联想沈佺期进门所说的话,说因为上一次白马寺斗鞠,上官婉儿输了一幅《洛神赋图》,定然是因为这个原因上官婉儿厌恶岳峰,一念及此,傅游艺心中不由得失望。
看眼下这架势,他自忖自己的目标肯定达不到了,再待下去只能自取其辱,他便道:“四郎,既然如此,您给杨大人赔个不是,给诸位薛师赔个不是,然后先行告退……”
傅游艺这话一说,上官婉儿眼中精芒不由得一闪,心想傅游艺真是无耻之极,遭遇这等羞辱,竟然还能忍气吞声,真不愧是一条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