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当家的也算是有些功夫,却被公子一刀封喉。福祸自取,奴家也没什么多说的,不过公子是不是也报个字号给奴家听听,也让奴家死个明白?”老板娘脸上仍挂着笑,只是眼中的森冷悲痛却有如实质。若是目光能杀人,铁飞鹰这个时候该是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六扇门,铁飞鹰。”铁飞鹰站起身来,十指交叉伸了个懒腰:“老板娘还有什么说的吗?”
“说倒没什么说的了。”老板娘歪着头,伸手将腰间的绸带一扯,一身衣裳都掉在了地上,手上却多了一把牛角尖刀:“奴家觉得。。。还能再反抗一下呢?”
说话间,抬手挺刺,刀剑带着黑褐色的痕迹,不知多少人的血在上边干涸。空气中微微有些腐臭刺鼻的味道,看来这刀上不止占了血,还淬了毒。
女人最要命的武器便是身体,男人在这上边吃亏的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铁飞鹰就是一晃神儿,再还手便落了下风。
牛角刀一刀快过一刀,专刺铁飞鹰心口喉间的要害处。脚下莲步轻转,不见得多块,但却胜在一个巧字。
“怎么回事儿,这年头后天的高手都这么不值钱了?”铁飞鹰封了三招,脚下猛地点地想要拉开距离,心中很是惊叹。抬手抽刀,刀未出鞘,那老板娘的刀却在电光火石之间点在了徐千山的后颈:“小哥儿,小心些,别吓到了奴家,不然手上一抖划破些油皮儿,你这兄弟可就救不回来了。”
“是吗?”冷冷的声音。
老板娘一愣,手上刚要用力,眼前却化作了一片黑暗。
黑色的火焰幽幽的燃烧,窈窕的身影在这世上一点点的消逝,再没有了一点。。。嗯?
徐千山目光一凝,探手在那静谧燃烧的黑火之中,抓出了一个玉片。
玉片不大,巴掌大小,半寸厚薄,不规则的形状,大概算得上是个圆吧。
“厉害!邪乎!”铁飞鹰咂咂嘴:“你没喝啊?”
“喝了,不过在嘴里给烧了。”徐千山扑了扑身子站起来,抬手装作擦眼睛的样子,手在袖中按了一下左眼旋即放下:“还以为你一个人能行,结果差点儿把我给搭进去。”
“嘿嘿,失误,失误,谁知道这娘们儿这么不要脸。”铁飞鹰有些脸红,打个哈哈,却没有看到徐千山衣袖上的那一点血迹:“你这火什么名堂,怎么这么厉害?”
“三言两语说不明白,这一次一次的,不知我得遭什么报应。”徐千山叹了一声,举着手上玉板对着太阳照了照,岔开话头:“刚才这女的都脱光了,结果还能烧出这么个东西,奇怪,奇怪,你认识这东西吗?”
“不认识。”铁飞鹰接过玉板,细细抚摸:“像玉,但应该不是,说不上是什么材质。回头给我爹看看说不定能知道。”见徐千山往后院走,又问道:“你去哪?”
“嗯。。。可能会遇到个熟人。”
功夫不大,酒家后院的柴房角落,“熟人”手脚被麻绳捆着,嘴里塞着块破布,蜷缩成一团,人也已经是昏迷了过去。
“哎呦好俊的小娘子。”铁飞鹰冲着徐千山挤眉弄眼的揶揄道:“这是。。。小山嫂?”
“哪有。”徐千山失笑道:“先前你在林子里的时候她骑着驴子路过,说是要去京城,我顺手给指了个方向。刚才在门口看到那驴子拴在酒幌子上我心里还有几分不确定,这下倒是找到正主了。”
徐千山说着话,上前将姑娘手上的麻绳解开,拽出她嘴里的布团仍在一旁,轻轻唤了几声:“姑娘?姑娘?”
随着徐千山轻轻地召唤,姑娘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睛,下一刻。。。
“啊啊啊啊啊啊!!!!!!!”
铁飞鹰和徐千山好整以暇的堵住了耳朵,一脸的见怪不怪。
说起来这还真是令人费解,危机的情况下男人要不会放手一搏,要不然坐以待毙,而女人不知为何总是这样不管不顾的先大叫大闹一通。
嗯。。。好吧,也不是全部。徐千山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张清婉的面容:“也不知她现在在哪,过得如何。”
心下一时阑珊,徐千山站起身往外走:“你和她说几句,我去找找看有没有车马,不然今晚只能住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