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能找谁?”关玄衣问道。
“重点不在于人,而在于地方。”刘闲微微一笑:“赌馆,妓院,这两处地方从来都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若是有钱,烟雨楼岂不更是一个好去处?不过。。。”
“不过什么?”关玄衣急道。
“不过在下觉得,咱们聚在一处不是一件好事,太过显眼,而且。。。若是那周三刀去而复返,李家宅子不留个人还是有些疏漏。”刘闲拱手道:“若是徐兄放心在下,二位便去李家宅子稍等,这打听消息的事交给在下去办便是。”
“不必。”徐千山看看身后如同木头人一样的黄豆:“我回李家宅子,玄衣和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嗯。。。如此也好,毕竟在下不通武事。”刘闲点头赞成。
于是三人便分道扬镖。
有趣的事,没有任何的犹豫,那黄豆也跟着徐千山一路。
“原来是要跟着我吗?”徐千山皱眉,心中暗叫不好。
对这地堂的和尚,他自知自己兄弟俩都有见不得光的地方。关玄衣非地堂之人,却修得地堂金身绝学,而自己虽然不会那些佛家手段,但左眼中的那个元辰神煞。。。
“按理说他要是为了这元辰神煞而来,那必然是得了消息,可他为何不直接出手而只是跟着我呢?是他不能确定,还是。。。”
。。。。。。
徐千山和黄豆回到李家宅子的时候,刘闲领着关玄衣也到了金山赌坊。
酒色财气,人生快乐事十有八九都在此中。
发财是所有人的梦想,而赌则是实现这一梦想的捷径,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
富贵赌坊里即便是这大白天的也是一副人山人海的景象,摩肩接踵,一个个都红了眼睛。
赌桌上正忙着大杀四方,如何有人会理财别人的问话?
“这里边儿可有门道儿的。”面对关玄衣的疑惑,刘闲冷然一笑,随便找了一张赌骰子的桌子坐下,二两银子的一锭元宝随手押在了豹子上。
三个骰子摇晃,出豹子赢得是最大的,通杀,但概率也是最小的。
骰盅揭开,一二四,七点小。
二两银子被庄家随手拿木勾收去,刘闲不以为意,又掏出了两锭银子,还是押豹子。
这把是大,刘闲还是输了。
刘闲不动声色,继续掏银子,押豹子,每次都是翻倍。
赌坊间何曾有过这样的玩法?
渐渐地,随着刘闲大把的银子掏出来,输过去,赌徒们渐渐地围了过来。
“嗯。。。没碎银子了,还好有银票。”刘闲哈哈一笑,从怀里掏出三百两押上去:“摇吧?”
“额。。。。”这桌的庄家只是个年轻人,看面相有几分小聪明,此时也有些忐忑起来。他虽然出师不久,但手上还是有活计的。盅里这回是小,一一二。可他有点儿吃不准这年轻公子的主意,这个赌法,分明就是来送钱的啊?
“开啊?”刘闲笑着催促道。
“开!开!开!”
“开!”
一众赌徒跟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大叫。
骰盅揭开,果然是四点。
刘闲从怀里又掏出银票,六张,六百两,这回庄家却有点儿不敢收了。
正犹豫间,后边传来一阵爽朗大笑,一身着富贵的中年男子走到了庄家身边:“公子如是豪富,何以在这小台面上消磨,不妨二楼雅间玩耍一番?”
“掌柜的?”刘闲笑问道。
中年男人点头回道:“小人赵万富,公子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