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把她放到那房子里,留两个人看着,我去伯爷府上回个话。回头在船上会合。”
“明白了。”
一众打家护着麻袋往城东去了,而这位周爷,在街上转了一阵,消失于人海之中。
。。。。。。
“梧桐入宅,有凤来仪。”百花楼二楼的那个雅间,刘闲嘬着杯中酒,侃侃而谈:“我看书上这么说,那肯定是错不了的。”
“然后呢?”徐千山把筷子撅两截,剔着牙。
“然后我就连夜去赌场赌了几圈。”刘闲面露得色,伸手从怀里拎出个小包裹放在桌上打开,黄的是金白的是银,数量不多,但下边儿还压着好一摞子银票,撘眼一看,全是百两一张的。
“乖乖,这得多少银子?!”关玄衣惊了。
“赢了钱自然得享受一番,我就来这百花楼吃酒了。”刘闲嘿嘿一笑,左右揽美人入怀:“好好伺候着,少不了你们的好”
“公子你好坏啊”
“去赌了?”徐千山斜着眼:“那怎么不说一声,急急忙忙的?”
“怕你跟来呗。”刘闲接道:“徐兄弟你的运道。。。嗯。。。就不用小弟我多说了吧。”
“。。。。。。。”
三人吃酒闲聊,左右莺莺燕燕。刘闲潇洒自如的逢场作戏,关玄衣喝酒吃肉腮帮子不停,心无旁骛,徐千山就有点儿尴尬了。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女人挨得这么近,两只手放哪都感觉不对,想站起来吧,左右肩膀上全挨着人,软绵绵的让他骨头发酥:“别,别动,哎呀别。”
“徐兄弟第一次来吗?”刘闲笑道:“这风流阵里快活多,美人恩泽,何不受之?”
杯中琼浆一饮而尽,刘闲又问道:“说起来,你们怎么来了?”
“我?”徐千山愣了愣,才想起来还有正事儿,忙道:“啊啊,那个什么。忘忧她病了!”
刘闲疑惑道:“病了?什么病?”
“疯病。”徐千山没好气道,将病症描述了一遍。
刘闲听着听着,面露古怪,想插话,但也没开口。最后等徐千山说完,哈哈大笑不止,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捶胸顿足,想说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笑什么?”徐千山懵了:“知不知道给句话啊?”
“呵呵”
“嘻嘻嘻嘻”
“嘤”
一众姑娘们也吃吃的笑着,好玩的看着这兄弟俩。好半天,还是一个徐千山身边的一个姑娘附在他耳边细语了几句。
“噗!”徐千山好玄没吐血:“天葵啊!我怎么没想到!”
“山哥,天葵是啥?”关玄衣竖着耳朵听了半天,还是没明白。
“别问,吃饭!”徐千山脸色红的发紫,脑门青筋突突的,感觉快要爆了。
笑闹之间,忽听得楼下有吵嚷之声,再细听,是先前那大茶壶的声音:“哎哎,你这小和尚,这里也是你这出家人该来的地方吗?你师父是谁?那座庙里修行?快快出去,快出去!再不出去我就喊人打你出去了,来人啊!来人啊!!!你做什么?怎么还硬闯?来人啊!”
大茶壶喊得响,但可惜这百花楼中真正算的上男人的除了屋里这三个,便只有他自己了,所以很明显,他是喊不来人的。
声音在楼下,转眼就来到了楼上。
由远而近,最后嘭的一声,雅间的门被撞开了,大茶壶跌了进来,而门口,一个灰袍的小和尚单掌立于胸前,十一二岁的年纪,目光清澈,看向屋里。
“额。。。”屋中安静下来,几人都僵着。
“三位公子,不是小的不出力,实在没拦住。您几位稍等,小的这就赶他出去。”大茶壶起身作揖,那边小和尚口宣佛号,高声唱道:“阿弥陀佛,小僧黄豆,见过几位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