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银子不要,诚王的诺言你也不要,本郡主倒是很好奇,你这九死一生的,图个什么呢?”武浮萍在徐千山身边坐下,也一样看着河面的粼粼波光。
“现在我也不知道了。。。”徐千山撇撇嘴,双手支着下:“郡主称王爷为诚王,难道。。。”
或许是自己的问题没有得到正面的解答,武浮萍哼了一声:“知道的太多可不是好事。”
“是是,殿下说的是。”徐千山点点头,本想住口。可想了想,又问道:“殿下,之前小人说要送您回王府。。。您。。。似乎不太乐意?”
武浮萍看了他一眼:“没什么乐不乐意的,本来也不是本郡主说的算的事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不是你说的算的?那还能是谁?
徐千山心中不解,如果说这世上谁能决定武浮萍这个大燕郡主的去留的人除了皇上,那大概只有她那个位尊诚王的爹了。
难道诚王不愿意她回去?
还要再细问,武浮萍却抢先开口:“一会儿进了王府,如果他没给你报酬的话,放心,本郡主不会让你白忙活一趟的。”
他指的是谁?自然是诚王。
字里行间,徐千山知道,看来这天下最尊贵的一对父女的关系似乎微妙的很啊,自己这个当草民的最好还是少掺和为妙。还好,有武浮萍这句话,总算没有白忙活。
城王府
在陆斩又一次离开之后,李管家走进了书房。
“确实有些本事,竟然真的把人抢下来了。”诚王如此说道,眉宇间说不上喜,说不上怒,还是一派如水的淡然,或者说冷漠。这一点倒是和武浮萍极为相似。
“王爷,他们应该还没入城,要不要老奴。。。”李管家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
“不用,也没必要。”诚王摆摆手,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说道:“说到底,功劳不是那两个小子的,而是刘芝麻。不过鱼龙卫只查到刘芝麻进了山洞又出来,很生气。而洞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这倒让本王很好奇。可惜姓阴的死了。”
“还有。”诚王顿了顿,站起身来:“那两个小子。。。抛开莫问不说,老李,你觉不觉得他们有点儿不对的地方。”
“不对的地方?”李管家一愣。
“长相,你觉不觉得有些面熟?”
听诚王如此提到,李管家也忽然觉得徐千山和关玄衣的长相有些面熟,可一时间似是而非的又说不出来。诚王将窗子推开,看着屋外的草木景观,也不说话,似乎非得听李管家给个答案不可。
李管家挠挠头,眼角余光一扫,猛然间!
“王爷是说?”
“果然吗?并不只是孤,你一个外人也会有这种感觉。”诚王拍拍窗棂,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古人诚不欺我。”
“王爷乃天命之人,岂会失马,当是一箭双雕才是。”
“呵,你呀你呀,人老精,马老滑啊?”诚王伸手点指着李管家,笑了:“算算时间,他们也该到了,去看看,来了就直接带来书房吧。”
“是,老奴告退。”
诚王重又将窗户关上,回到桌后坐下,眼睛看着屋顶的那根大梁,口中呢喃:“刘芝麻把他留下做什么,什么是他不能做,而他却能做的事?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