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玄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显得很迷茫的样子:“我。。。我不知道。”
“异地而处,我若是他,大概也是一样的。虽然愚昧了些,但总归不是恶意。”
“那你还。。。”
“记得我问他的第一个问题吗?”徐千山摆摆手:“他是本地人,也就是说,他一定是知道诚王的。诚王他。。。最少爱民如子的这个名声不是假的。凡有真正的穷苦人遇到难事求到了他的头上,他总会出手相助。
先天心脉闭塞这个病虽然需要很多稀罕的玩意儿,而且有价无市,万两银子的价钱估计也是大夫敷衍他们的。但最起码,如果这老人真的心念他的这个孙女,是不是应该去诚王府上求一求,试一试?
治不了是治不了,可求不求却是一个态度,贫家可没有那么多尊严可讲。那老头儿。。。嘿,也没那么喜欢他的这个孙女。不过也不奇怪,这个世道本就重男轻女,贫寒之家养一个已是费力,女孩儿自然是不如男孩儿好了。”
关玄衣叹道:“都是钱闹的啊。”
“不是钱,这个世道就是这么个德行罢了。”徐千山看着关玄衣,宽慰道:“看开点儿,改变这个世道是皇帝的事情,你我就是两个小小的佣师,管不了那么许多。”
“当皇帝就能改变世道吗?”关玄衣喃喃道:“我要是皇帝就好。。。”
“水来!”
“嘭!”一个水球在关玄衣的头顶炸裂开来,将他淋了个落汤鸡。
关玄衣哀怨的看着徐千山。
徐千山饭了个白眼儿:“还当皇帝?你当你是皇帝他儿子啊?说话不过脑子,这也就是旁边儿没人,叫别人听去了咱俩可就得吃牢头儿饭了。”
“山哥?”
“嗯?”
“不如我大哦”
“呸,我这是冻的。。。你。。。水来!”
“嘭!”
“哈哈哈哈哈”
。。。。。。
“化外魄和鬼舍的命鬼相似,却不同,我告诉过你的吧?收服化外魄相当于从阎王爷的生死簿上抢人,是逆天之事。你这一下子,少说也是二十年的阳寿,身子会更弱,最重要的,这化外魄虽然与你伴生,力量随你增长,但她本身又能自然而然的吸取天地间的怨气,所以她此时虽然弱小,可总有一日会超过你。等到那一天,你的命可能就没了。”
“起灵还阳之法?原来你打的这个主意?那你可真是倒霉了。这孩子的命格。。。你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也不知是福是祸。睡吧,训完了你,老子该去教训那个笨蛋了,一天天的,操不起的心。”
“老爹!”
“嗯?”
“这孩子的命格。。。很奇怪吗?”
“元辰神煞,你觉得呢?”
房门“嘭”的一声重重关上,等莫问脚步声渐远,徐千山看着床顶的帷幔,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呐,你这小东西也听到了,我冒了这么大的险,你可不能害我啊。。。”
大梦不觉。徐千山这一觉睡去,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七月十三。徐千山睡了三天,关玄衣衣不解带的陪在旁边,一边小心翼翼的做着没用的陪伴,一边顺便儿把两人与老爹的债吃成九千八百八十两整。
身上还剩五两多散碎银子,好在后天便是交差拿钱的时候。左思右想,徐千山臊眉耷眼的拽着关玄衣跳了窗。
“山哥,现在去哪?”
“碰运气呗。”徐千山耸耸肩。
盘算两人如今的收获,不能说惨,但至少是不富裕。
七月十五的日子确定了下来,阴山这个地点也已知道是在北山,敌人是鬼舍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