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飞觉得自己除了那位以外,在这个金陵皇都里自己怕的人一个手掌就能够数得出,除了自己身后的傻大个占了大部分功劳外,当然还有他自己的一些独特交际。那高瘦的男子为什么还没有走,难道他们真的是一伙的吗,可是他只听说那赖狗儿家里只来了这么一位呀,不怕,有身后的夯货在,还怕他们了不成。
“两个没用的饭桶,躺在地上装什么死,没有看到本老爷来了吗。”熊飞一到赌坊门,他看也没有看叶吟风一眼,对于这名蓝衫少年,他早就下了定论了。反而是那两名躺在地面上装死的家伙惹了他一肚子的火,自己花那么多的银两,最后却养了两个废物,这怎么不叫他不怒火中烧。
那两名躺在地上装死的汉子一见自己的东家出现,立刻翻身立起,那动作是行云流水不带一丝一毫的拖拉。两人的眼里顿时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色,他们双双向那瘦小的男子作揖道:“见过熊爷”,虽然那名单脚站立如一只大公鸡金鸡独立般姿势的汉子忍住了从那脚上涌来的巨痛,但他的眼睛里还是看到了轻松般的神气,因他看到了那站立在那瘦小男子只落后半步的脸色狰狞可怕的又壮又高的男子。
那两名大汉唯唯诺诺不敢出声,只等自己的老板发话,他们里泛出的光芒既有兴奋又有深深的惧意。两人将头垂下,唯恐那瘦小的男子一声令下,那脸色狰狞的粗壮男子会上前将他们撕成两半。
幸喜,那瘦小的男子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只让他们躬着身子保持着作揖的姿势。两人心里暗暗的长嘘了一口气,紧张的神经也放松了,顿时如释重负的感觉。他们又瞥了瞥那站立不语的那名蓝衫少年,心中立刻生出了幸灾乐祸的异样情绪。
“鄙人熊飞,赏脸的都称鄙人一声熊爷,如果有不长眼的家伙,也会叫鄙人一声熊蛮子,不过什么称呼无所谓了,只要鄙人没有意见就行了。这位小哥,可带足了银两,如果没有,那么接下来的事就不好办了”。
熊飞双眼盯着那脸色平静的少年,缓缓的说道,一字一句清晰如掷地有声。不觉间,他身上散发出了一种令人望而生畏般的威严气息。而他身后那落后半步的傻大个则一咧嘴,发出一孟怪异的笑容。咧开大嘴比那饕餮的嘴还要大上几分,就像那赌坊门前的那两樽大三石狮般,中不过那嘴一咧,顿时有细长的透明状液体从那嘴角流下。
“无名小卒不足挂齿,那赖狗儿为在下的好友,望熊爷行个方便,将他放出,由在下带走,不胜感激”叶吟风脸色平静得毫无波澜,他向那赖飞拱手客气的说道,但动作举止都不卑不亢,既没有流露出不敬也没有恭敬之意。这样的举止倒是让那十三眼中一亮,嘴角不由得上扬得更高了。
“我是个粗人,不懂什么繁文缛节的,也不来那种虚的。我只认银子,其它的一概免谈。既然你没有带银两过来,那么那赖狗儿你也带不走,哪天你将那一百两银子凑足了,便可以来到这赌坊赎人,就这么简单”
熊飞大手一挥,语气坚定,而他的双眼里则露出了一抹戏谑之色。那人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对方的底细还没有摸清,哪有这么容易就让他把人带走。他心里不禁的得意着,同时也在盘算着对方将出什么招,好让自己可以完美的接下。
“既然如此,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这赖狗儿今日在下是带走带定了。如果让熊爷为难的话,那么只好打扰了。”叶吟风语气一转,变得无比的冰意寒彻。他心知肚明对方一定是受人之托,一定要将自己的底细查个清清楚楚。正好,自己也想查清楚对方的底细,最让他关心的还是那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