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一个诡异的飘身,身子已然落地,正好落在了那破烂的马车之外三丈开外。
这一切都发生在几息之间,待众人睁开了双眼,发现那四分五裂的马车之上立着两人。
这两人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多出来的那人身着一黑衣,手中握着一柄寒光四射的三尺长的宝剑,那剑发出嗜血的光芒,直接众人的眼睛晃得好一阵眩晕。
他们坐下的骏马感受到那股嗜血的气息,不由得一阵乱动,几乎就要迈开前蹄直向前冲将出去。
他们一边紧紧的勒紧了手中的缰绳,一边打量着这多出来的那人。他们心里也在疑惑,这多出来的那人竟然与他们的家主长的一模一样。只是一人神色冷峻,手持长剑全身散发出寒冷刺骨的冷意,仿佛如一杀神般傲立于那寒风之中。
张澜之与那人并肩而立,冷冷的望着立在他们三丈之外的那中年文士,双方的目光顿时交织在了一起,在这灰蒙的天空之下迸出几点耀眼的光芒。
“你们先回去,呆在这里也是添乱。”张家之主张澜之立在马车前辕处大手一挥,向那些惊呆如木鸡的张家之人沉声喝道,说完他还解开了那栓在马车前方两匹骏马的缰绳。
那两匹骏马一声长嘶,迈开前蹄直向前奔驰而去,瞬间便没有了踪影。
而呆在那马车之后张府之人,个个相互看了一眼,也是纷纷的调转头,朝张府方向行驶而去。
就这一刹那的时间,该走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立在山坡之上的小胖子道士,还有那冷冷的盯住张澜之二人的中年文士。
“没有想到,你们张家倒是隐藏的极深啊,终日打鹰没有想到今日反被鹰啄了眼去。如果某家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就是张家那位隐藏的不世高手张瀚之,‘刺天盟’里的天阶金牌杀手。”
那中年文士的语气越发的寒冷起来,却丝毫没有任何的惧意,只是冷冷的望着那再次并肩而立的两人。
“尊驾过誉了,只是尊驾倒面生的很,不知可否告诉我兄弟俩大名。”那黑衣张瀚之并没有张嘴,声音却是如此的怪异不已,尖锐刺耳。
李逍遥远远的听到这声音浑身不禁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确信没有看对方张嘴,却能发出声音来。这声音虽然难听刺耳,但对方又是从哪发出来的声音,这使得他不觉得又细细的打量了那人好一会儿。
“某家只不过山野之人,粗姓之名何足挂齿,只不过你们张家这次摆了好一道暗渡陈仓之计,如若不是某家,换做其他人等,恐怕早已成了阁下的剑下亡魂了吧。”
那中年文士依然没有透露出自己的姓名,反而赞叹起这张家使得一手好计谋,语气中却是带着无尽的森然之意,全身的气势猛然之间一涨,那气息何止是用磅礴二字来形容,简直就是如深海发怒般,滚滚而出。
李逍遥一凛,他知道对方是真的发怒了,恐怕这中年文士还是头一遭遇上这样的算计,他怎么可能不发怒。
而他此时却不知道是上前还是逃走,毕竟那张家两兄弟的气势也不弱于那中年文士,自己此刻逃走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但他又想弄清楚那人单单想留下自己所为何事,对方也是个不善的主,看起来亦正亦邪,显然找自己并不是什么好事。自己又不是人家的对手,自己逃走之后万一这张氏兄弟没有将对方留住,那以后自己可能就要过上被那人追杀的日子。
当然对那张家,他此刻没有了什么好感,这张氏兄弟之一的那躲在棺木之中的张瀚之竟然是“刺天盟”的杀手,而且还是天阶的金牌杀手,可见对方在那杀手组织里的身份一定不低。
只不过这两方的人都不是什么善类,李逍遥决定先留下来等他们两方火拼之后,他来坐收渔翁之利。
或许这个渔翁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当,双方都不是省油的灯。
那立在那被中年文士毁坏的马车之上的张氏兄弟见那中年文士聚起了一股更加强大的气息,双人不禁的露出了凝重的眼神。刚才的这次算计很有可能恼怒了对方,所以对方明知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要这里,却还是留了下来。
那中年文士此刻就是想让这张氏兄弟刚才的那一算计付出代价,虽然他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一向自傲而又自负的他怎么可能让人算计到他呢。
双方将全身的气势聚到了最佳状态,相互间遥望着,
两股强劲的气势相撞而去,化作了无数的气旋在他们的四周转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