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走过来,倒也发现这婆子很是健谈,她遂问那婆子,“你以前就是在这庄子上干活儿的?家也是住在这附近的?”
“是咧,老婆子已经在这儿干了十来个年头了,家就住在离这十来里地的小王庄,平常就住在庄子上,张家的说是一月给我们这些干活的歇一天,老婆子也就歇的那天才回家去。”
这婆子年纪看起来约莫跟周氏相仿,只是头发已经花白了大半,她见赵怡然和气,不是原先的那家东家亲眷看着让人害怕,便絮絮叨叨的把庄子上的一些事情都说与赵怡然听。
还别说,越是这种没什么分量的小人物,知道的事情还不少,包括以前这庄子上的庄头和那庄头娘子,偷卖主家的粮食这样的事情,这婆子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这种远离主家掌控的农庄,凡事历来是欺上不瞒下的,赵怡然一边听心里一边也在暗自思量,这庄子要是没有人在这边看着,要如何才能管理妥当,那些显而易见的漏洞,怎么才能堵得住怎么才能让自家的利益最大化,而不会被这些硕鼠之类的人偷挖了墙角。
她一边走心里一边暗自思量。
等到晌午,赵振兴一行人回到庄子上,赵怡然已经把自己想了上午的一些思路,整理后写了出来,见赵振兴回来,忙迎上前,询问了地里的情形,见一切都好,遂也放下心来。
待到赵振兴坐下,她给他倒了一杯茶,就把自己上午写好的一张纸递与他看,“爹,先前咱们就说过,这庄子上,没有咱们靠心的人,只怕日后不太好打理,就是小舅舅那边有人来帮忙看一眼,总归是没那么便当,我就想了个主意,你看可不可行?”
赵振兴把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就伸手接过赵怡然递来的纸张,见那最上头写了几个大字,“承包责任制”。
赵振兴疑惑地看了赵怡然一眼,“这是个啥意思?”
“爹先看看下面写的内容,我再给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