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牙侩笑着伸手请赵振兴几人进了院子,一路给几人大致介绍了他岳家的情形,他岳家姓孙,祖上几代也是做这人伢子买卖的,跟崔家是几辈子的交情了,两家都是做的一类买卖,平时也就时常相互照顾着生意。
等到了崔牙侩这一辈,两家结了亲家后,这关系就越发紧密了,两家人的口碑在这一片儿都算不错,这兖州城南半城的大部分生意都被他们两家拿了下来。
崔牙侩刚领着几人走进前院,远远就迎上来两名男子,其中一位年纪与崔牙侩相仿,另外一位年纪颇大,头花均已花白,两人个头中等,均着一身半新的绸缎袍子,看上去很是精明利落。
崔牙侩见了两人,忙抢上前几步,“岳父、大哥。”
“大名,这几位就是你带来的客人?”说话的是那位头发已经花白的老者,显然就是崔牙侩的岳父孙老伢子了。
“正是,这位就是我跟你们先前提过的李公子、这位是赵老弟……”崔牙侩忙把几人介绍给孙牙侩父子。
众人见过礼,遂由崔牙侩的大舅哥,孙家的那位孙小伢子引着众人进了堂屋坐了,待到上了一轮茶,几人相互寒暄片刻。
崔牙侩就把几人的来意说了,孙家应是早有准备,遂又问了赵振兴几个要求。
孙老伢子这才搁下手中的茶碗,笑着道,“赵东家来的正巧,半月前,府衙里的一名通判犯了事儿,家里的奴仆俱都遣散了,我这处前儿正巧就挑了一些人留了下来,这些人俱是在大宅大院里头待过的,懂得规矩,也省得你们雇回去了还要花心思调教。”
“其中也有在田庄上管过事儿的,回头你们瞧瞧,挑中了就领回去,其他事儿都好说。”
一番话说得很是让人舒服。
赵振兴几人相互对视一眼,都暗自点头,如果这些人真如他所说,那倒正是一桩好事儿。
一旁的崔牙侩见了,俯首在赵振兴耳边说了几句,“那家是犯了大事儿,这些奴仆只怕也是被吓破心胆,你们要是挑到合心意,回头好生训诫了,工钱比照寻常的来,有我老丈人在这儿,保管不敢生事儿,在过得两年,小少爷有出息了,你们要是用的顺手了,还能直接把人买回去。”
这番话说得很是和赵振兴心意,他遂点了点头,冲崔牙侩微微一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