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认识那倒也谈不上,知道他的姓名还是今儿的事,不过……”赵怡然说到这里顿了顿,往擦拭干的茶壶里,添上茶叶,“咱们先前在朱家镇赶集的时候,曾经有人在咱们摊上订了串串,却没给定钱的事,爹还记不记得?”
“记得,一开始我们还担心那人见你是小孩子,骗你白吃了咱家的串串呢……怎么?这……这……”赵振兴此时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了,“就是这王先生?”
“嗯,可不是,我刚开始见到他的时候,也被他吓了一跳。”赵怡然耸耸肩,正好此时炉子上的水已经烧开,她等了片刻,等它烧滚了一会儿,这才上前拎过水壶,往茶壶里注上开水。
“那你当时就知道他是有学问的人?”赵振兴上下打量了赵怡然一眼,觉得自己这话都问得有些匪夷所思,但是他心里实在是好奇。
“刚开始只是闻到他身上的墨香,那是上好的松徽墨香,我先前在县城的笔墨铺子里面见着了一小锭,太贵了,没舍得买,但是我却是记住了那个味道。
一闻到那味道,我当时心里也就猜测了几下他的身份,后来我出言试探,他没有制止,反而默认,我这才知道他应该是个有学问的人,但是也没想到他竟然跟府学的掌院相识,而且看起来还交情匪浅,所以……所以这机会送到眼前来了,我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放过的,只好厚着脸贴上去了。”
刚刚回来的路上,李敏玉已是寻机把谢见明的身份透露给了她。
谢呈,字见明,是永乐九年的进士,后来不知是何原因,竟然来兖州府学坐了掌院,是兖州府学数一数二的人物。
要说这谢见明的学问也是府学里数一数二的,能跟他称兄道弟的显然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所以王世甫这条大鱼,既然已经找到机会,赵怡然就是使出浑身解数,也要把他给拿下。
好在就目前这情形,他对书哥儿到是蛮感兴趣,想来以书哥儿的眼力见儿,也看出这点了,但愿他能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她心里思量,手上的动作不停,很快又把茶壶里的水滤去,把重新烧开的水注了进去,这才盖上壶盖,拿起一旁的食盒,示意赵振兴端上托盘,“爹,咱们过去瞧瞧。”
赵振兴目露欣慰的看着赵怡然,今儿这事要是成了,赵怡然可是头功。
自打书哥儿进了学堂之后就异常用功,为了让夫子对他们兄弟俩多用些心,他们也是想了不少招,自家现在也不缺银子,除了束修之外,四时八节的更是没少给夫子送礼,为的是什么?为的还不是让书哥儿和棋哥儿能早些读书考个功名回来。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