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一,你去寻了铺子的掌柜,兖州这边的人手暂时全部交由你来统管。”
“是。”
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乾一连忙抱拳应是。
“既然那人想要瞒着鲁王,想来也知此事一旦暴露必定对鲁王府不利,我记得鲁王身边的幕僚有咱们的人,想法子让他把这消息悄悄透露给鲁王的心腹知道。”
“把他们的眼线牵到靳大将军府去,务必要让鲁王明白赵家的事沾不得手。他这些年装得如此乖顺,想必不会为了这稍许银子的事,就敢招了上面人的眼。”
“是。”
“至于那姓伍的一家,既然有了胆子敢在背后算计人,那就要随时有被反噬的觉悟。
我听说他们家酒楼的生意如今已是每况日下,咱们干脆送他一程,让他彻底从这兖州府退出去,正好给咱们万隆分号空出一个好地方。”
“……是。”
乾一的神情不由就带上了一抹迟疑。
那身穿玄色斗篷的男子此时才转过身,一袭玄色狐裘映衬得那张白皙俊美的脸越发莹白如玉,姣姣好似天上明月一般。
不是程锦川又是谁?
他右手的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挲着左手拇指上的墨玉扳指,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抱拳躬身的乾一,“怎么?”
乾一被那犹如实质的眼神看得直不起身,他知道是因为自己刚刚的迟疑,让主子心生不满了。
但是主子会如此生气,也实在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分明主子的心情在越来越接近兖州府时是越来越好的,时不时的还能与他们一行人说说这周边的风土人情。
就在昨日下晌接了一封飞鸽传书后,主子当时的脸色就阴的好似能下雨一般。
以至于后来主子弃车骑马,带着一行人连夜疾驰,就连乌老都没吭声反对,好在别院备的马匹都是千里良驹,他们一行人总算是在今儿下晌进了兖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