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着金发男人惊恐的小眼神,川上晴笑意更深,一字一顿地拉长语调说道:“无、痛、阉、割,你值得拥有哦”
察觉到这个话题深入开展后的危险性,阿幸非常有求生欲地转移话题:“晴和我一起去木叶,不担心那宇智波带土会趁机对金毛小狐狸不利么?就算我封住了他的查克拉,那也毕竟是一个成年的宇智波呢。”
“宇智波是多么狡诈偏激的一族,晴应该知道才是。这个种族心中蕴藏的暗涌,真是——”他眯起眼睛,舌尖抵了抵上颚,才舒展开来,笑道:“真是让我心惊呢。”
来自人类的怨恨、偏激、愤怒、悲伤与绝望,在他被剥夺神格,生生打入阴界之后,便似乎爱上了这份‘美味珍馐’。
或许也不能称之为爱上,只不过这无时无刻不从人间传来的种种怨怼,让他真真正正地感受到人类这个种族的真实,他喜欢这份‘真实’。
“宇智波带土不会对鸣人不利。”站在板凳上的少女将手放在他脑后,橙色的眼眸与他平视,“阿幸不妨和我打个赌,我相信鸣人不会被带土所伤害,甚至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带土仍旧会奋不顾身地保护他。”
“那个少年心中,有火影的种子。”
火影?
八岐大蛇并不能理解千手柱间所谓的火影,所谓的火之意志是什么玩意儿,但是对恶意最为敏感的神明早已从那木叶中感受到了深深的恶念——虚伪、贪婪、憎恶、偏激、愤怒、绝望......灰暗粘稠,如同沼泽一般将整个木叶慢慢吞噬。
而更为可笑的是,最为臭不可闻的腐烂之气便是从那宏伟耸立,象征着木叶最高权威的火影楼弥散开来。
充满野心与欲望的眼神、莽撞而偏激的执念、昏聩而软弱的火之意志,交织在这样大厦将倾的木叶。
川上晴看得出他的不在意,看得出他漂亮的金色眼眸中流露出的讥讽与嘲弄。女孩没有多说,拉起他的手笑道:“现在就出发吧,拭目以待,阿幸。”
再次踏入这个村落,川上晴明显能够察觉到在村子看似平静的表象下,越发风声鹤唳的气氛。
隐藏在人群中的忍者,在屋檐上飞速点过的身影,甚至还有开了写轮眼的宇智波在街区上巡逻。
然而,抢走了木叶的‘九尾’的凶手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路过暗部、路过宇智波巡查队、甚至去火影楼溜达了一圈,却仍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再一次与双勾玉写轮眼小哥儿擦肩而过,川上晴悠悠地说道:“若是斑在这里,看到这样的家族,估计一个豪火灭却加万花筒写轮眼豪华套餐是免不了了。”
可不是,若是那战国时期,宇智波家一个开着二勾玉的小少年恐怕都能发现他这简单的‘幻术’。高高在上的邪神并不会因为一个原本强大的家族变得弱小而发出什么悲天悯人的感慨,对此也只是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并且试图趁机抹黑碍眼的宇智波斑。
“我早就和晴说过,宇智波一族已经堕落了呢。就连深藏于骨子里的血性和骄傲,也被木叶用笼子枷锁和骨头消磨得一干二净了呢。啧,更别提,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宇智波带土,和宇智波带土背后的——”
“——宇智波斑呢。”他在宇智波这个姓氏上说得尤其意味深长。
人类之间的自相残杀自古便有,也是他在阴界之时,最喜爱观摩的戏码。这个种族复杂得让神明都看不懂,但是曾经被晴亲手打落阴界的八岐大蛇最为清楚,他的姑娘的逆鳞,在哪里。
英雄,原则。说起来很空洞,做起来还显得有点多管闲事。但就算她知道这里的宇智波斑不是她所认识的宇智波斑,她仍然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挽救悲剧。
或许连八岐大蛇自己都没发觉,他对晴的责任心、英雄使命感,竟然把握得如此精准。
也一如他所想,晴漂亮的橙色眼睛微微眯起,这是她在思考的时候惯有的小动作。而通常这个动作的背后,也就意味着被她惦记的某些人,可能要不太好了——
比如惨遭拔牙烤肉关小黑屋的八岐大蛇。
比如被封锁全身查克拉,在南贺川的小树林给鸣人溜着玩的宇智波带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