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的说法都差不多,无非就是有人在施展自己看不懂的邪术,要么就再延伸一下,说,既然看不懂,就说明这种邪术充满了未知,而面对这样的未知,人的第一反应应该是错愕和疑惑。
只有蒙梭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要是我的话,说不定会认为,这是一种非常特殊的行为艺术。”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只是回了一句:“非常好,下一个。”,并未多作讨论,只是将他的说辞牢牢记在了心里。
直到大家都想不出新词来了,我才问蒙梭:“你是怎么想到行为艺术的?”
蒙梭竟显得有些羞涩:“我以前比较好这口。”
希芙帮他补充道:“他本来就是个行为艺术家。”
我这人几乎没有什么艺术细胞,对于各种艺术都没有什么了解,但说起行为艺术,却意外地感兴趣,我问蒙梭:“到底什么样的艺术,才算是行为艺术?”
蒙梭稍作思考,而后用非常认真的口吻说道:“我不喜欢将行为艺术限制在一个很狭窄的空间里,我认为所有的艺术都是这样,你不能将某种艺术单独挑出来讨论,而应该将所有门类的艺术混为一谈,当艺术之间的门类之别被打破的时候,你才能找到艺术的本质。”
卢胜材估计是觉得蒙梭啰嗦,此时做出了要开口说话的姿态,想必是打算打断蒙梭。
我立即朝卢胜材摆摆手,示意他别出声。
别人可能觉得蒙梭的话有点烦,但在我眼里,他这番话,恰恰是附和易理的。
蒙梭留意到我摆手的姿势,当即顿了一下,我笑着朝他扬扬手,示意他继续。
蒙梭依然是用非常认真的口吻说道:“我认为,艺术的精髓,就在于‘打动’,在于制造情绪,只要一样艺术品,能够让人感到开心、爽快、压抑、沉重、悲伤,能够给人带来共鸣,那它就一定是成功的。而行为艺术的精髓,就是用行为,给人带来心理上的刺激。”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个别人已经开始用不耐烦的眼神看着他了,他感受到了大家的眼神,声音变慢慢小了下去。
我接着鼓励他道:“再说得更详细一点,我觉得你还没说到最关键的地方。”
蒙梭立即眼前一亮,声音再次变得高昂起来:“很多行为艺术品都有种奇怪的特质,就是,你明明看不懂它,却依然能感受到由它带来的心理冲击,即便你根本不知道,这种心理冲击究竟是怎么来的。你在宅子里搞的那套东西,就有类似的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