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城里的建筑物全是暗色调的,唯独那些汽车和花草的颜色格外鲜艳。
越靠近雨链,水面下的礁石就越密集,在我们距离水帘约莫还有十来米距离的时候,水面下的暗流突然消失,老狼决定在这里抛锚停船。
我顺着水帘朝着西方张望,发现在视线的尽头还听着一条船,它停留的位置,也在暗流消失的这条静水带上,要是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飞鱼队的船。
希芙也看到了那条船,跑过来问我要不要过去看看。
我能体谅她内心的急切,但还是摇了摇头。
这一带全是暗礁,加上有些地方还有暗流,想要过去,必然需要承担极大的风险,而且飞鱼队的人有极大概率进了水镜,他们从海虫号上抢到的东西,估计也被带走,我们冒着危险到他们的船上查看,极大概率不会有任何收获。
当承担的风险和可能得到的利益完全不成正比的时候,你只能选择谨慎行事。
希芙是个聪明姑娘,她自然也能看到这一点,所以在我摇头之后,她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抵触。
半个小时以后,我们收拾好形状,由老狼驾着小船,带着所有人一起钻进水帘。
这道水帘,应该就是老狼先前提到的水镜了,之前他就说过,大船进不了水镜,这话一点都没错,钻入水镜之后,水面下的暗礁突然变得极为密集,也就是我们身下的这条船足够窄,足够轻,才能在石群的间隙中窜行,大船只要一进来必然搁浅,而且搁浅之后连掉头都非常困难。
雨水拍打着船板和我们肩头,在每个人身体周围激出一道半透明的轮廓,老狼小心翼翼地操着船,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却听不到他的声音,在我们的耳边,只有暴雨穿透海面的声音连番炸响。
在这种地方行船,其危险性不亚于在悬崖上抹黑探路,大雨侵蚀了视线,你根本看不清前方和水面下有什么,也听不到落雨声之外的异响。
这样的环境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