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大一阵子,我猜测雾气中的人应该走远了,才再次开口道:“这道雾气相当古怪,小心点。”
卢胜材心急道:“你拦着我干什么,刚才那个青年,一看就是被那伙人给挟持住了!”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而后才对卢胜材说:“那个人身上的生气十分怪异,若隐若现,虚得厉害,可肉身却看不出僵硬。要是没猜错的话,他的一部分魂魄应该被压在了雾气里,贸然将他带出来,他肯定活不成。”
卢胜材“啧”了一声:“真的假的,有这么玄乎吗?”
我说的话,他自然是信的,现在却说这种话,说白了就是要面子,不想承认自己的无知。
为了满足他的虚荣心,我便对他说:“你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比这更玄乎的事儿你又不是没见过。我说你啊,就是之前睡觉睡得太死,把自己给睡懵了,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一不留神就掉以轻心了吧?”
“你别说,还真是这么回事,我这就是睡懵了没缓过劲来呢。”
“快打起精神来。”
“好嘞!”
云裳没好气地怼我们:“哎哟你们俩这双簧唱的哟,好像我听不出来怎么回事似的。无知就无知呗,这么要面子!”
这句话一下戳到了卢胜材的脊梁骨上,卢胜材闷闷抽了下鼻子,不说话了。
别看云裳这丫头平时虎了吧唧的,其实那心里头跟明镜似的,卢胜材在她跟前可得谨慎点,我估摸着以后只要卢胜材敢在云裳勉强装,云裳就敢糊他熊脸,那脸打的,绝对啪啪的响。
我说咱们也别在这儿闲侃了,办正事要紧,等会儿进光雾的时候都留个心眼,那道雾气看着就邪性,指不定会钻出什么东西来。
说着,我就将灯笼杆别在后腰上,压着步子朝界碑凑了上去,卢胜材和云裳听到我的脚步声,才一前一后跟了上来。
这两个人走起路来都跟猫似的,声音特别小,我必须拼尽全力去聆听他俩的动静,生怕他们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