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秋风扫落叶,短短十几秒时间,整个现场的人,几乎都看向这边,并且刚刚热闹喧嚣的大厅,霎时间变得鸦雀无声,有人同情、有人唏嘘、有人愤怒、有人感慨…
近二百人有近二百双眼睛。
每双眼睛都如刀子一般,看在二人身上。
齐守恒微笑的对看过来的人点点头,慢步向前走,想要寻觅一处能让自己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会儿。
尚扬仍然跟在身后,也挂着微笑,不主动打招呼。
他曾听过一句话:只要你够强大,全世界都会给你让路,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走到哪,挡在路线上的人会下意识向周围避让。
只不过他们不是害怕,而是担心被打上“近尚扬”的标签。
在万众瞩目中,两人走到侧面停住,从服务生托盘里拿起高脚杯,当成什么都没发生,当成什么都不知道,自顾自的交流,有说有笑。
大厅里也渐渐恢复生机,可与刚才相比,还是显得死气沉沉,大家都变得小心翼翼,有意无意间向这边看过来,想看看两人到底在干什么。
大约五分钟过后。
“咯吱…”
大厅的门再次被推开,从门外走进一名穿着西装的中年,耳朵上挂着耳麦,胸前挂着一个标牌,写着经理二字,身后跟着十几名穿着黑色西装的安保,其中五个人身上非常狼狈,胸口中露出的白色衬衫,满是血迹。
两人鼻青脸肿。
一人捂着血已经止住的脑袋。
剩下两人颧骨和眉骨都被打开,皮开肉绽。
其余几名安保倒显得很平常。
见到这幕,所有人都看过来,赶到诧异,目光追随着前进。
走在最前方的经理,目的地非常明确,直奔尚扬走来,步伐匆匆,神色严肃。
走到眼前。
冷声道:“尚先生,他们说,身上的伤口都是你弄的,作为经理,你无辜殴打山庄工作人员,我需要一个合理解释!”
这种人物,平时连见尚扬一面都难,此时此刻,说话非常有底气。
听到这话。
所有人都看过来。
他们不会像市井小民那样围拢过来看戏,但目光都没挪开。
“对,没错…”
尚扬转过头,上下打量一眼:“有什么问题?”
齐守恒微微皱眉,被这么多人看着,很难为情。
经理昂起下巴,又道:“根据他们的说法,只是正常执行安保任务,我不明白,在他们正常执行的过程中,为什么尚先生要动粗,又为什么殴打?难道说,尚先生是北方商会的会长,认为自己地位高人一等,就可以随意殴打其他人嘛?”
他身后的十几名安保也都怒目圆睁看着,同仇敌忾架势。
在身后,就是近两百双观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