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他地方的死寂截然相反,别墅内笑声充盈、震彻心扉,贾太平得知消息之后,第一反应是激动,第二反应是激动,越来越激动。
尚扬做的越过分,他心里越舒服,倒不是因为矛盾不可调和,而是证明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对的,这么长时间隐忍不发生也是对的,如若不然,被敲断腿的极有可能是自己,乃至当天在山里就可能出不来。
他双眼绽放着前所未有的光亮。
“我就说嘛,惹尚扬没好处,定点好处都没有,谁碰他非死即伤,当初要不是我能屈能伸,在永城就可能回不来,张扛鼎这个二百五,吃一两次亏还不够,偏偏接二连三的招惹,怎么样?后不后悔?哈哈哈…”
齐迎雪没在旁边,而是躺在卧室里。
她已经没心情关注任何事,也不想再关注。
得知消息,她仍然没有半点触动,要说最震撼的,还是丈夫在今天一些列表现,如果放在其他人身上,她会毫不留情说:你就是幸灾乐祸小人。
面对丈夫不忍心指责,但让她越来越陌生。
闭着眼,耳边听着丈夫声音,从没关的房门外传进来。
“人呐,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仔细往尚扬祖辈推敲,他父亲是干什么的?曾经是北方数一数二的流氓,只不过后来洗白了而已,骨子里还是地痞,尚扬更是,从小没接受过教育,日常活动就是打架斗殴,这种人惹他干什么?是不是傻?”
“张扛鼎啊张扛鼎,你哪哪都好,就是看不清楚情况,就像当初战争时期,欧洲人迷恋马奇诺防线一样,认为不可逾越,可当敌人真的冲过去,傻了吧?后不后悔?”
张扛鼎双手插兜,自说自话:“人这一辈子啊,最重要的就是在关键时刻能做出明智判断,就像是钓鱼,钓到一条蓝鳍金枪鱼很牛,能与之搏斗,最终把鱼钓上来更牛,但最高境界是什么?是不浪费自己更多体力,勇于把鱼线切断,选择放弃!”
“舍得二字,有舍才有得,你是只想得,而我才是会舍啊!”
齐迎雪越听越烦躁,拉起被子,拉起被子把自己全身盖住,双手捂着耳朵不想再听一句,半点都不想听见,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用谁都不能惹来开导丈夫?
尚扬多什么?
不也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
如果自己狠下心,都能把他放倒!
她这么想,纯粹是不舒服罢了,过了几分钟,不再能听到丈夫的声音,渐渐变得理智,不知为何,又想起了那天在会客室里…
看了看肚子:“孽缘啊”
海城。
早上七点。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几名白衣天使疲惫走出来,他们已经尽力,奈何伤的太严重,腿无法保住,消息有人实时传递出,所以他们并不需要多说,只是从家属中通过。
几十秒后。
张扛鼎被推
出来,脸色苍白,双眼紧闭,身上盖着一条被子,清晰能看到被子上面很正常,而下面空空如也,看起来像是半个人一样。
“呜…”
张成瞬间转过头面壁,眼泪止不住向下掉,双手攥成拳头,一下接着一下砸墙,他后悔了,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哪怕是尚扬骑在脖子上撒尿,也不会轻举妄动,更后悔不应该让儿子亲自去。
这幅样子,即使装上假肢,也与废人没什么两样。
以后在办公椅上,与其说是坐,还不如说是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