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李念卧室。
“妈?”
李念震惊的坐起来,她上午才刚刚睡着,察觉到身边有人,条件反射似的猛然惊醒,看到坐在身边的人,难以置信,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很亲切又很慌乱,想着这是在做梦,又不希望是在做梦。
“我的乖女儿,你受委屈了,这帮该天杀的流氓,全都应该拉出去枪毙”
母亲叫陈雅琴,以前是医院护士,自从李擎苍发迹之后就变成了全职太太,母亲挂名两个公益性组织的副会长,在省会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来的路上就忍不住偷偷抹眼泪,看到闺女的样子,一把抱住,更是忍不住哭起来。
她一直都不同意李念回惠东,虽说这里是老李家的祖籍,有个李振乾在,但毕竟省会才是根,之所以来,一是因为孩子们的圈子里乌烟瘴气,富家子弟聚在一起很容易攀比养成不好习惯,二是,李念心里抗拒这门婚事,主动提出来。
李念被她抱在怀里,没有抬手,瞪大眼睛,脑中嗡嗡作响。
昨天晚上已经与李振乾达成协议,事情到此为止,不追究、不报复、不提及,可现在母亲为什么会出现?她为什么知道流氓?
“快让妈妈看看,哪里受伤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去没去医院检查?你放心,当妈的一定给你出这口气,今天下午我就去找相关部门,让他们必须给个交代!”
陈雅琴一腔愤怒的开口。
她的身份或许不足以有关部门重视,但李擎苍的投资能力、以及每年为惠东做的捐款,已经足够市里的南波湾亲自接待,当下最火热的地产项目,别人都是参加拍卖会、竞标拿地,而李擎苍是多次拒绝市里的邀请,简单而言,他如果来投资,喜欢哪块地拿那块地。
李念有点慌。
心里更是憋着一股火。
直接问道:“我爸呢?”
“你爸在楼下看你爷爷,他好像也不轻”
陈雅琴一直不喜欢李振乾,虽说他是老子,但每年伸手要钱,要多少她非常清楚,心里还有些反感,因为这个数字已经不是正常生活需求,她每年、应该是一家都花费不到他的数字。
李念闻言,瞬间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去。
没来及的穿拖鞋,光着脚丫快步下楼,走到楼下,就看到父亲坐在李振乾身边一脸关切。
李振乾正在诉苦,委屈的声音,对于不了解昨天情况的人,会起到绝对的蒙蔽作用,她心里越来越窝火,老头子活了七十年,怎么能不讲信用,说一出做一出?
“爸,你放心,事情一定会有个满意的交代!”
李擎苍面色沉重,刚才已经听父亲讲了大半经过,他不是一个愚钝的人,并不排斥以暴制暴,否者当年也不可能亲自下令让人来惠东,平推了孙二爷的势力,先打一顿再给送进去,本以为惠东除了姓孙的之外,已经安宁,没想到越来越猖獗。
“爸!”
李念走到眼前。
李擎苍上下打量一番,见她憔悴,心里更觉得不舒服,自己的女儿为什么要受如此侮辱。
“哎呀…”
李振乾的声音犹如忍不了疼痛的呻吟,他抬起手扶住额头,痛心疾首道:“擎苍啊,有个事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昨天年年被人比的跪下了,跪在那女人面前求饶,我这个做爷爷的无能,保护不了孙女!”
“唰”
李擎苍闻言,脸色顿时僵住,手指被气的颤抖,自己孩子虽说不是男孩,但女孩的膝下也有黄金,她长这么大连自己都没跪过,居然给那个女人跪下了?五脏俱裂、勃然大怒,只是靠着他的理智把火气压下去。
宽慰道:“爸,您别多想了,安心养身体,后面的事情交给我,放心,这是法治社会,绝对不会让不法分子能逍遥法外!”
“哎呀…我好像看见你妈了,他要来接我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