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不用解释,永远不用解释…”
“今天想听的,也不是你说的那些”
“只有一句话”
“你对他的感觉,是不是与对别人不一样?”
“要不然为什么今年为什么会停留一个星期?”
他不带一丝质问、不带一点恼火,更像是街边上的乞丐,拿着残缺的碗,仰望着路人等待施舍,他不差吃、不缺穿,要的只是这个女人给自己一个答案。
冯玄音望着他的眼神,心里一颤。
可随后就变得冷漠,越来越冷,心如磐石,最后表现在脸上,再然后席卷整个办公室,她放在桌子下的手动了动,直到最后,铿锵道:“滚!”
何尤夫收回乞求的目光,永远不会违背命令的转过身,一步步向门口走去。
冯玄音望着他的背影,眼里突然变得有些红润,还记得七年前,应该快是八年前了,眼前的何尤夫刚过而立之年,意气风发、壮志凌云,一省散打冠军的名头使他可以轻而易举获得想要的任何,他没有,他褪去豪车名表、褪去一身浮华、放弃荣华富贵,穿上一身刻板的黑色西装,默默站在自己身后,保护自己安危。
从那天开始,直到今天。
短短八年。
他已经没有了龙马精神,变得老态龙钟。
他没有了那时的笑容,变的沉默寡言像个哑巴。
他更不是举手投足间就能吸引女孩的成功人士,变成了人间人躲的冷漠保镖。
“我的一生要杀多少人?害多少人?又辜负多少人?”
冯玄音心里默默的想着。
见何尤夫沧桑的背影已经走到门口,忽然开口道:“等等!”
何尤夫一手抓在门上,没有回头,盯着门板。
说伤心?谈不上,他这辈子没想过任何男人能拥有她,孙二爷不行,自己也不行!因为这个女人是造物主赐给人世间的礼物,哪怕别人说她恶毒、高傲、喜怒无常,也没办法玷污在他心中的神圣,只期盼每天能看到她、注视她、看到她笑也跟着笑,看到她怒也跟着怒就好,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说落寞?谈不上,这个女人完美无瑕,所做的任何事都是深思熟虑,她从来不会做半点无用之事,退一万步讲,哪怕她对尚扬特殊又能如何?看到她能对另一个男人,哪怕是在肉体上的痴迷,也是她的快乐,自己应该跟着高兴才对。
他望着门板,等到下文。
冯玄音看着他的背影,迟迟没能开口。
房间里血腥味散尽,满地的铜臭也被清理干净。
只有一种微妙的气氛在无形中交织着。
足足过了一分钟。
冯玄音开口道:“我是主,你是仆,要记住,永远不要质疑我的任何决定!”
她本来有千言万语憋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