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泽两眼冒着绿光,定定地盯着萧岳,“我真后悔早上没有胡作非为。今天晚上,你给我等着,我要将这个词语贯彻到底。”
萧岳有种被饿狼盯上的错觉,脸上浮起一抹红晕,冷傲地哼了一声,斥道:“没坦白之前,离我远点!”
宫泽深深叹息,就像一个鼓鼓的气球,被这句话戳破了球身,一下子泄了气。他今天早上之所以趁萧岳未醒便离开,也是基于自己没有坦诚相待,没有颜面留下来。
宫泽也想坦白,只是对方能接受吗?会不会因此远离自己?
看着萧岳远离的背影,宫泽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
说或不说,皆为两难。
宫泽不爽,脸也跟着阴沉了下来,思忖着到底要怎么教训那背后告状之人,幽幽目光落在人群之中某道瘦小的身影上。
一无所知的李飞宇打了个喷嚏,只感叹这雪山的春季比帝都城的严冬还要冰冷,随后立即跟上小组人员出发,进行新一天的历练。
可怜的李飞宇被野生妖兽虐了半天,喘息不止,接着又被宫泽拎着后衣领拍到雪地上,像颗倒栽葱一样,头颅都塞进了松软的雪堆之中。
没反应过来的李飞宇以为自己遭遇凶猛妖兽的袭击,吓得手脚无力,心惊胆战,差点尖叫出声。
李飞宇惊魂不定地回头一看,对上一张熟悉的面孔,见是阴沉着脸的宫泽师兄,顿时高高悬起的一颗心,平复了下来。
师兄再如何可怕,也没有野兽可怕呀!
李飞宇如蒙大赦的样子,让宫泽微蹙起眉头,淡淡道:“早上看到了什么?和萧岳说什么?”
宫泽的语气风轻云淡,不露情绪,然而问出的话已经将他生气的原因暴露。
李飞宇没料到早上告密,下午就被正主找上门,有些不知所措地揉捏着自己的衣袖,目光躲闪,结结巴巴道:“就就……就看到你从萧岳的帐篷里面走出来,回到自己的帐篷里。我……我就是把自己看到的事实说出来,你……你别,别以为找我麻烦,就能继续欺负萧岳。你再这样?我就把你的罪行公之于众!”
李飞宇的话语乱七八糟,紧张得连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因为宫泽身上的气势太可怖了,他的思维都跟不上自己说话的速度。